周聿琛是明知故问。</p>
“你去哪？”她艰难开口。</p>
“公司。”</p>
“我也去公司。”</p>
周聿琛淡淡嗯，“耿世清腿瘸了，不是没长腿，他陪你去。”</p>
程枝哀求，“你送我一趟行吗？”</p>
他掸了掸衣袖，语气没什么感情，“不顺路。”</p>
“哥...”她没辙了，又喊他。</p>
周聿琛不搭腔。</p>
程枝吸鼻子，“你捎上我吧，我不想在老宅。”</p>
“理由。”他咄咄逼人。</p>
“耿家人在。”</p>
“你不嫁耿家，也会联姻王家，孙家的公子，侄子。周家养大你，供你母亲续命，解决程家的麻烦，不是白费心力的，你有你的责任，你的代价。”</p>
“我还你情。”她低下头。</p>
“你拿什么还。”</p>
周聿琛逼得太狠，逼得她哽咽。</p>
“我拿全部还。”</p>
“你的全部是什么。”他挨近，居高临下俯视程枝，“可怜的工资，喊一声哥哥的甜言蜜语？”</p>
程枝情不自禁抽搐，“你先带我走，我会还你的。”</p>
周聿琛伫立不动。</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