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接，她躲开，“你不是还要签文件吗，别沾湿手了。”</p>
周聿琛右手拿笔，左手指盘子，“先放着。”</p>
“你不爱吃吗？”关靓一脸期待，也一脸歉意，“我不知道你有哪些忌口。”</p>
如此温婉的低姿态，周聿琛张开薄唇含住草莓，程枝的角度是盲区，没看清他唇碰没碰到关靓的指尖。</p>
“衣服合适吗。”她摸了摸周聿琛的居家服。</p>
男人嗯了声，“合适。”</p>
“路过SKP，橱窗展示的这款颜色衬你。”</p>
原来是关靓买的。</p>
程枝记忆里，周聿琛极少穿大众化的服装，基本是小众的手工定制款，挺括有型的羊绒蚕丝和棉麻。</p>
难得关靓买了现货，他肯穿。</p>
“枝儿，有事吗？”关靓心满意足，目光又移向她。</p>
女人对女人的直觉很敏感，关靓有明显的敌意。</p>
司机的女儿毕竟不是周家的亲生女儿，防备也正常。</p>
“我下楼买洗漱用品，顺便问问周总工买什么。”</p>
“不买。”周聿琛白皙削瘦的一副面孔，声音冷冷清清。</p>
程枝点头，转身出去。</p>
她回屋反锁了门，告诉周夫人房里的女人是关家的小姐。</p>
......</p>
晚上原计划去分公司，程枝再三犹豫，没打扰周聿琛。</p>
霓虹酒绿的夜色。</p>
没有归属感的异地城市。</p>
非常催发男女彼此依赖的肾上腺素。</p>
关靓人都来了，周聿琛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了。</p>
她没理由横插一脚。</p>
程枝躺在床上失眠到凌晨。</p>
一点半，收到周聿琛的一条短信；明天去分公司。</p>
她盯着屏幕。</p>
离开七个小时了，周聿琛在干什么呢，加班，休息。</p>
程枝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p>
她回复了一个好字。</p>
周聿琛没回。</p>
第二天早晨，程枝到停车场，周聿琛和关靓正站在路边。</p>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恭候在一旁，宽大的奔驰SUV上坐着司机和分公司安排的临时助理。</p>
周聿琛上衣单薄，一件烟灰色的商务衬衫。</p>
他的西服披在关靓的身上，看样子，关靓也去。</p>
程枝不意外是假的。</p>
他一贯公私分明，从没带过不相干的女人去公司。</p>
“枝儿，睡过头了吧？”关靓笑眯眯打趣她。</p>
其实程枝一宿没睡，五点钟就起床了，等出发的消息，周聿琛一直没联系她，她敲门才发现他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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