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白天，周聿琛发疯。</p>
周淮康的红旗车这时驶入院里，车头正对着落地窗，车灯一晃而过，客厅的一切一览无余。</p>
程枝张开嘴，周聿琛舌头涌入的瞬间，她牙齿咬下去，腥味蔓延。</p>
他皱眉，松开了她。</p>
“聿琛，你和枝儿干什么呢？”周夫人率先迈进玄关，一眼看到他流血的嘴唇，面色一变，“怎么伤的？”</p>
程枝心怦怦跳，擂鼓一般。</p>
“扎的。”周聿琛弯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她帮我止血，越止越多，我骂了她，跟我脾性子。”</p>
周夫人半信半疑，打量程枝。</p>
瑟瑟缩缩的，可怜相。</p>
明显是吓着了。</p>
雪天光线阴沉，一楼又拉着白纱帘，周夫人在后座，客厅的场面瞧得不真切，察觉到气氛古怪了，却没往那方面多想。</p>
“不许吵架，你比枝儿大九岁，枝儿偶尔任性，你要担待她，你是男人，是哥哥！”周夫人从中劝和。</p>
周聿琛解开工服扣，一言不发去书房。</p>
“他准是在公司发脾气了！在家没控制住。”周夫人佯装气愤，安抚程枝，“我一会儿教训他。”</p>
程枝眼神涣散失焦，背在身后的双手还在抖。</p>
太悬了。</p>
假如她没咬他呢。</p>
周夫人会不会撞破这荒唐的一幕。</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