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p>
乔尔秘书部的实习生开展为期一周的培训，今天先清点人数，发工服、工牌，分配岗位内容，明天乘坐大巴出发，去外地集中培训。</p>
寝室洗手间的水管坏了，管道不停喷水，程枝拎了水盆去一楼公共洗漱房洗头发。</p>
洗漱房在室外，顶棚是水泥糊的，南、北有墙，东、西是出口和入口，搭建了一个长方形的筒子平房，最近气温低，水龙头冻了，水不热，程枝哆哆嗦嗦洗完的。</p>
宿管阿姨拖了一个垃圾袋，经过洗漱房门口，“程枝！你哥哥！”</p>
她弓着身拧发梢的水，“我哥哥？”</p>
“大高个，你发烧送你回宿舍的！”</p>
程枝马上直起腰，水珠沿着额头淌下，她用毛巾胡乱一擦。</p>
周聿琛靠着一棵歪脖子槐树，树后是结了冰的情侣河，他穿了白色大衣，系着深色的格子围巾，在打电话。</p>
时不时瞥一眼这边。</p>
阳光温暖，照得他英气刚毅的棱角也柔和了不少。</p>
程枝继续擦头发。</p>
他打完电话，手机揣兜里，走过来，“没看见我？”</p>
“看见了。”</p>
“宿舍楼下怎么没有你的车。”</p>
周聿琛那辆奥迪A6她一直没开过，还在4S店，催她去取车了，但周家这几天事情多，她没腾出空。</p>
“我下周二取车，要出差。”</p>
她端起塑料盆泼了水，盆立在墙根，转身要走。</p>
周聿琛拽住她，“为什么没住老宅？”</p>
程枝小声，“周叔叔和周阿姨没在家。”</p>
他微眯着眼，带点危险，“避嫌是吗。”</p>
“再有出格的，被保姆撞见了...”她愈发小声了，“会向周阿姨汇报的。”</p>
又一通电话打进来，周聿琛直接摁掉。</p>
“学校你最好也别来了。”程枝偷偷看他反应，又怕，又慌，“周阿姨怀疑是我班里的女生，万一她调查，查到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