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瞟周聿琛，他没反应。</p>
默许。</p>
“是。”</p>
司机背着程枝走出包厢，经过周聿琛身边，她抬起头，脸颊泪痕斑驳，左边肿胀。</p>
望着他的一刻，蓦地流出眼泪。</p>
周聿琛心口胀麻，也望着她。</p>
“别走！”耿世清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的，盯着程枝，“我老婆...”</p>
周聿琛拱了拱火，没克制住。</p>
他猛地一挥胳膊，劈头盖脸砸下，分不清是砸在脑袋还是砸在身上，隐隐透出击中骨头的闷钝响。</p>
“聿琛！”周夫人呵斥。</p>
耿夫人一把拖开周聿琛，“世清犯了错，有耿家处罚他，会给周家一个圆满的交待，你没资格。我耿家不是小门小户，任由你发威。”</p>
周聿琛置若罔闻，越过她肩膀扯耿世清，又要往地上摔。</p>
“周聿琛！”周夫人拔高音量，“枝儿委屈了，我打算让她出国生活几年，什么时候没阴影了，什么时候接回国。”</p>
周聿琛动作一顿。</p>
他扭头。</p>
目光对峙了好一会儿，周夫人有条不紊开口，“周家舍不得枝儿，你也舍不得妹妹，闹大了，只能送出国，远离风口浪尖保护她，不闹大，一切有商量。”</p>
周聿琛举起的手臂垂落下来。</p>
周夫人使了个眼色，司机赶紧进电梯。</p>
耿夫人简单道了歉，承诺三日内给交待，火急火燎地招呼保安架着耿世清下楼。</p>
回老宅的路上，周夫人和程枝在后座，周聿琛在副驾驶。</p>
周夫人从后视镜里打量他，他臂肘支在车窗，看窗外的高楼大厦，面孔阴沉到极限。</p>
他一眼没看程枝。</p>
偏偏周夫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妙。</p>
太刻意。</p>
反而有猫腻。</p>
“你出息了。”周夫人冷声冷气，“当着耿夫人的面儿，动手打耿世清。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想打到什么程度？”</p>
周聿琛抿唇，下颌线条紧绷。</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