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捏筷子的手一紧。</p>
“我住你对面。”</p>
周聿琛笑了一声，“对面是楼梯，你躺在台阶上？”</p>
华菁菁托腮，“那隔壁呢。”</p>
程枝抿唇。</p>
“隔壁房间小，你睡得惯吗。”周聿琛一边说，一边把剔掉的蛋白搁在程枝碗里。</p>
华菁菁视线随着蛋白，移向她。</p>
“你只吃蛋黄，蛋白浪费了可惜，让她吃。”</p>
程枝捏筷子的手愈发收紧。</p>
华菁菁剩下的，不稀罕的。</p>
给了自己。</p>
她没碰那些蛋白。</p>
“周伯父告诉我，你和耿家的公子分手了？”</p>
程枝咀嚼培根，含糊不清，“是分手了，没公开。”</p>
华菁菁摆弄着刀叉，“你那样的家世，耿家反悔了吧。”</p>
餐厅气氛凝固。</p>
保姆进进出出上菜，撤盘，也悄无声息。</p>
“我家世什么样，耿家一开始就清楚。”程枝抬头，直视着华菁菁，“耿家接受了，才订婚的，分开是其他的原因。”</p>
“是吗。”华菁菁似笑非笑，“你和耿家的公子这么般配，不结婚真挺遗憾的。”</p>
和一个瘸子般配。</p>
明夸，暗损。</p>
周聿琛格外纵容华菁菁，即使她的话再出格，再难听，他始终没异议，没阻拦。</p>
程枝心脏又酸又胀，实在吃不下去了，从椅子上起来，“我出门一趟。”</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