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p>
程枝迎着光，“俞小姐说，你不吃甜。”</p>
“还有吗。”</p>
“你七岁坠过冰窟，畏寒。”</p>
昏黄的光线笼罩住叶柏南，他目光幽冷，语气也冷，“还有呢。”</p>
美好的事物。</p>
藏着剧毒。</p>
俞薇好像痛恨叶柏南，而叶柏南也防备俞薇。</p>
她犹豫了一秒，没多嘴，“没有了。”</p>
叶柏南凝视着她。</p>
“程枝，我和俞薇之间有矛盾，结束得不愉快，我有问题，她也有，不涉及出轨。”他郑重其事，“我从未诋毁过她，我保证不了她是否诋毁我，真与假，是与非，我希望你有分辨。”</p>
程枝垂下手，不声不响。</p>
叶柏南掀开被子，铺平床单上的褶皱，“过来坐。”</p>
她坐下，与他一臂之隔。</p>
窗外是潮湿的风，室内一片微醺暖意，眼波流转间，是暧昧温存。</p>
男人俯下身，从侧面安安静静望着她，“不止游泳，也一起泡过温泉，不穿上衣的接触，仅此而已了。”</p>
程枝蜷了蜷手指，“南茜去公司找过你。”</p>
“不必理会。”叶柏南挨着她，程枝闻到他的呼吸是清苦药味。</p>
“月初我调出过人事部的档案，你是上个月的生日？”</p>
她嗯了声。</p>
“我太粗心，没有送你礼物。”叶柏南眉目温和，“喜欢什么？”</p>
“珠宝你不缺。”他自顾自，“喜欢舞台剧吗？”</p>
程枝抿唇，学跳舞的，几乎无一例外都喜欢舞台剧。</p>
去年她生日，周聿琛问她要什么礼物，正好大型古典舞剧《杨玉环》巡演，由于是环形舞台，压缩了观众席，VIP票只有六张，并且是内部票，不对外出售。</p>
周聿琛托朋友弄了两张，可另外四张票在文化局和卫生局的官太太手上，程衡波生前是卫生局那圈子的，程枝怕自己一个人去，遭她们的鄙夷讥讽，想要周聿琛陪着，他本来答应了，第二天放了她鸽子。</p>
开场半小时他才打来电话，临时有饭局，没空。</p>
程枝又去买后排的票，躲开那些太太，结果售罄了。</p>
一年一次的巡演，最顶级的卡司阵容，连大门也没进，不遗憾是假的。</p>
“我喜欢《杨玉环》。”</p>
叶柏南笑了一声，“好。”</p>
程枝长发落下，贴在锁骨，汗水黏着。</p>
他拇指轻轻挑开，指腹无意蹭过她下巴，“热不热？”</p>
“不热。”</p>
“你出汗了。”叶柏南手背抹掉她额头的汗渍，又收敛了力道，更有分寸的抹了抹脖颈，没碰她的领口。</p>
叶柏南的手和周聿琛的手一样，磨出了薄薄的茧子，粗粝的，干燥的。</p>
不爱吸烟的男人，味道也清洌干净。</p>
“在学校交往过吗。”</p>
程枝摇头。</p>
她屁股坐得靠后，双腿悬空晃悠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