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单纯，又憨，怪不得你喜欢，我也怜悯她。”华菁菁感慨万千，“宠爱她的周叔叔为了自保，默许她亲生父亲自杀，她喜欢的哥哥一边隐瞒她，一边地下恋。真相大白那天，她会发疯吧。”</p>
男人转过身。</p>
“结婚。”华菁菁开门见山，“你婚后的私生活，我不管。”</p>
她一再放低姿态，越放低，越危险，证明她豁出去了，只图他，图谋这段婚姻，至于道德，忠贞，恩爱，她统统不图了。</p>
“我唯一的条件，每个月回老宅的日子、结婚纪念日和我的生日，你必须回家，配合我，陪伴我。”</p>
周聿琛唇边是薄薄的笑，眼底是无底洞。</p>
表面风平浪静，里面暗潮激荡。</p>
“华伯父一辈子傲骨铮铮，自己的女儿用威胁的方式嫁入周家，他如果活着，心里是什么滋味呢。”</p>
“是啊！如果我父亲活着，程枝像一只小蝼蚁，任我践踏，我凭什么和她分享你呢，岂不是抬举她了？”华菁菁下床，走到周聿琛面前，“而你，也不敢这样对我。”</p>
她伸手，整理他的衣领，“但我父母亡故了，我没有底气了。幸好，我母亲知道内幕，老天助我呢！人各有志，我的志，不在事业，不在嫁一个臣服我的男人；在于嫁一个我欣赏的，强大的男人。我华菁菁只上嫁，不平嫁，更不下嫁，爱与不爱，无所谓。”</p>
华菁菁几分痴癫，几分霸气，“只要你在我手上，其他女人永远见不得光，永远是我手下败将，我很高兴。你护着程枝，心疼程枝，没关系，体贴我一些，温存一些，我忍了；你冷漠，轻视我，作为名正言顺的周太太，我捍卫婚姻，即使过分了，你也奈何不了我，我有资格。”</p>
“你对她过分？”周聿琛拂开华菁菁的手，重新坐下，“叶柏南同意吗。”</p>
“我了解你。”华菁菁弯腰，视线逼平他，“你相中的女人，谁也抢不走。程枝和耿世清都订婚了，你一出手，她又回来了。叶柏南也一样，你有的是耐心夺回她。”</p>
周聿琛笑了一声，“夺回她，养在外面吗？”</p>
“不然呢？”华菁菁自信，“取代我吗。”</p>
“你了解我，了解得不够深。”他再次站起，“我讨厌威胁，讨厌不择手段的女人，睡在枕边，太不踏实了。”</p>
华菁菁是难受的，可她打起精神，维持着气度，“你讨厌，也要向我服软。”</p>
周聿琛笑完一声，又笑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嗯，好好养病。”</p>
他离开病房，下楼。</p>
秘书在车旁恭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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