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共度一生的女人。</p>
可又为什么，问她要不要那条项链呢？</p>
为什么哄她搬进他的住处。</p>
既有情，又绝情。</p>
温存，又冷血。</p>
陷入危险了，是华菁菁，天下太平了，才是她。</p>
“没你的事了！”疤头猛地一推华菁菁。</p>
华菁菁饿了一天，太虚弱，软趴趴踉跄着。</p>
周聿琛接住她，横抱起，最后望了程枝一眼。</p>
程枝也望着他。</p>
漫长的沉默。</p>
“后悔了？来得及换。”疤头拇指抠着刀刃，皮笑肉不笑的，“少妇，小姑娘，兄弟们不挑食。周公子的未婚妻和妹妹都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有机会玩一玩，是祖坟冒青烟，修来的福气。”</p>
疤头一边说，一边蹭程枝下巴，油腻腻的卤味，蹭得她作呕。</p>
“水灵的妹妹和风韵的未婚妻，我要是周公子，也难抉择。救了未婚妻吧，妹妹糟蹋了，小姑娘心性傲，一旦想不开，大好年华香消玉殒。救了妹妹吧——”疤头数了数马仔，“八个弟兄，八顶绿帽子...周公子4月的订婚宴，对吧？未婚妻不干净了，上流圈的笑柄啊，咱们是底层人，这滋味，理解不了。”</p>
周聿琛抱着华菁菁的手臂在发力。</p>
撑得衬衫拧出一缕缕褶皱。</p>
肌肉呼之欲出。</p>
他迟迟没松开华菁菁。</p>
程枝闭上眼。</p>
蜘蛛的爪子在头顶移动，“沙沙”摩擦。</p>
她原本是怕的。</p>
现在，浑然无觉了。</p>
“不换了？”疤头瞧出他不舍得未婚妻。</p>
周聿琛转过身。</p>
背对程枝，迈一步，远一步。</p>
一步步，踩在她的心上。</p>
踩得粉碎。</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