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p>
程枝低头，叶柏南的鞋尖顶着她的鞋尖。</p>
是另一种野蛮的暧昧。</p>
她迟迟没回答。</p>
风拂过她，刚捋顺的长发，又散了。</p>
叶柏南大步迈下台阶，拉车门，“先上车。”</p>
暮色熏黄，洒在玻璃上，也洒在他面孔。</p>
他解了领带，深邃的眉目像一卷老式胶片，复古性感的韵味。</p>
程枝坐进车厢的一霎，叶柏南抱她在怀里。</p>
硬邦邦的骨骼碾磨着她，如一团焚烧的火。</p>
她无措。</p>
“4月13号，外省酒店。”他胸膛一鼓一鼓，闷哑的音色，“滑雪场，桂花街，是你哥哥吗？”</p>
程枝瞳孔一涨。</p>
周聿琛和华菁菁“假分手”那次，他陪她在外省共度了三天三夜。</p>
原来，叶柏南也知道。</p>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p>
他呼吸绵长，沉重。</p>
程枝闻到他衬衫清冽的沐浴露香。</p>
叶柏南有“洗班澡”的习惯，在办公室的休息房里，洗了上班澡，专注工作；洗了下班澡，专注生活。</p>
一个自律，克制，又分明的男人。</p>
“很早。”他坦白。</p>
程枝心一揪，“你不嫌弃？”</p>
“为什么嫌弃。”</p>
她音量弱了，“他是我哥哥...”</p>
“按照年纪，你喊我哥哥也可以。”叶柏南语气四平八稳，但那张脸，出卖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