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是队长，应该出面领奖，她往后藏。</p>
安然在C位，笑嘻嘻的。</p>
周聿琛不颁了。</p>
浑身释放着寒气。</p>
系主任推开第一排的队员，拉出程枝。</p>
他那股子寒气才收敛。</p>
“够忙的，又实习，又谈恋爱，又彩排。”他一边颁奖，一边调侃她，压低了音量，“偶尔再勾搭我。”</p>
“我没勾搭你，是你勾搭我。”</p>
周聿琛握着奖杯，不撒手，“我勾引你，得逞了吗？”</p>
“当然没得逞。”</p>
程枝夺。</p>
“那你抱我？”</p>
她是抱过他，可每次都是他先抱，她挣不开。</p>
“你主动的。”</p>
“我主动，你就抱了？”周聿琛忽然一撒手，程枝一直在较劲，没防备，整个人惯性后仰。</p>
他手臂一揽，虚虚搂住她，趁机贴着她耳朵，“这不是你投怀送抱吗？”</p>
程枝气得发抖。</p>
周聿琛面不改色，事了拂衣去。</p>
下半场的足球赛耗时长，周聿琛没时间观赛，准备撤。</p>
系主任挥手，示意程枝送花。</p>
只有一束康乃馨，是送周聿琛的，她给校董一人一朵，又抽出其中唯一的一朵百合，在2号座位和3号座位之间一晃，递给了叶柏南。</p>
他笑了一声，接过。</p>
周聿琛一张脸隐隐愠怒，像是泼了一滩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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