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太认得款式，是情侣表的男款。</p>
养情人，已经明目张胆了。</p>
“你星期日去妇科医院了？”叶太太换完鞋，直起腰。</p>
“跟踪我？”叶先生不乐意。</p>
“孙太太的女儿做囊肿手术，我去探望，恰巧碰到你。”</p>
叶先生没搭腔，自顾自喝茶。</p>
“确定生了？”</p>
他不耐烦，“你坐好你的正宫位置，管我干什么？”</p>
“柏南三十一了，柏文都二十六了，那女人生个小的，不荒唐吗？”叶太太忍无可忍，“你好歹顾及儿子们的颜面吧！柏文是刑侦支队的支队长，警界新秀，你不是毁他吗？”</p>
“我毁谁了？”叶先生狠狠一扫，茶具摔了一地，陶瓷片粉碎在叶柏南面前，“是你们母子毁我！我不计前嫌娶了你，你念念不忘老相好，贱人！我才难堪！”</p>
他骂完，拂袖而去。</p>
叶太太闭上眼，用力呼吸，好半晌，她下定决心一般，“柏南，你该做什么，做吧。”</p>
叶柏南回到卧室，没开灯。</p>
伫立在露台。</p>
湖畔的灯亮了。</p>
照得树影投在他脚下。</p>
他掏出公文包里的百合，不似白天鲜艳，略枯萎了。</p>
程枝送他花的样子，周聿琛不痛快的样子，一一浮现。</p>
叶柏南将那支花插在瓶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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