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顾她的时候，挺有哥哥样。</p>
偶尔欺负她，又坏透了。</p>
程枝包成一个蚕蛹，只露出脑袋。</p>
乌溜溜的眼睛凝视周聿琛。</p>
他靠着椅背，阖目养神。</p>
落地窗外，是一盏盏灯火。</p>
映射在他面孔。</p>
明朗，清俊。</p>
程枝实在乏了，渐渐睡过去。</p>
梦里。</p>
感受到一只手在抚摸她的脸，她的脖子。</p>
长发缠绕，那只手贴着她，宽厚粗糙，恰似春风一般温柔。</p>
......</p>
程枝早晨起床，周聿琛已经出门了。</p>
床头有一张银行卡，纸条上写了密码。</p>
标注是；生活费。</p>
她没工作了。</p>
没收入。</p>
周夫人不允许她上班，她强行应聘，周夫人一施压，老板又辞了她。</p>
白折腾。</p>
反而惹恼了周夫人。</p>
程枝去过新世纪疗养院了，程母状态出奇的好，几名男护工轮流值守，莫馨根本骚扰不了。</p>
类似于与世隔绝。</p>
保安室记录的来访名单有叶柏南。</p>
不过没放行。</p>
周聿琛交代了疗养院，除了他和程枝，任何人不得探病。</p>
昨天在学校，叶柏南没提这茬。</p>
她也没提。</p>
程枝不明白他为什么瞒着自己去疗养院。</p>
分明可以一起去的。</p>
她掀开枕头，拿手机。</p>
显示有一通未接来电，沈承瀚的。</p>
程枝回拨。</p>
那边迅速接了，“枝妹妹，你哥哥呢？”</p>
“他不在。”</p>
“这么绝情？”沈承瀚没头没尾的，“不送一送华菁菁，好歹谈过一段。”</p>
程枝一怔。</p>
“华菁菁去墨尔本，她手里有护照，下午3点飞机。”沈老太爷和华老二有来往，沈承瀚与华菁菁多多少少也有童年的交情，虽然异地，却算是一个圈长大的。在国外留学期间，聚会玩过。</p>
沈承瀚对她印象不赖，顶级富二代的留学圈奢靡成风，各种趴体，华菁菁从不参与，周夫人这方面是有眼光的，确实没黑历史。</p>
他此时在华家祖宅，华菁菁想要见周聿琛最后一面，周聿琛关机了。</p>
“哥哥和华小姐...”</p>
“解除婚约了。”沈承瀚说，“保证没骗你！你不相信他，相信我吧？”</p>
程枝瞬间没了力气，像是被巨大的针管吸干了血液，软趴趴躺在那，视线中，天花板在一阵阵晃。</p>
晃得全身发麻。</p>
“我也得关机了，太多人找我打听周家和华家退婚的内幕。”</p>
豪门权贵的瓜，官宣的基本是小瓜、边角料，“瓜中大瓜”是遮遮掩掩的，最劲爆了，一小部分亲信，才知情。</p>
比如周夫人的小圈子，王董和女秘书的“连续剧瓜”，她们吃了一年了，证券大佬的太太甚至屈尊降贵，和女秘书交好，挖出私密，在小圈子绘声绘色讲。</p>
太太们吃瓜不是闲得慌，是以备不时之需。</p>
哪天轮到自家曝光了，用别人家的大瓜转移眼球。</p>
沈承瀚是周聿琛的发小，在北方朋友少，玩赛车俱乐部结识了几个官家子弟，千方百计从他这里打探内幕。</p>
“华家不经商，没有公司官网发布消息，所以华菁菁的大伯母和二婶在各自的圈子公开，女人们知道了，男人们就知道了，最多一天，肯定传遍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