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p>
“你不嫁吗。”叶柏南伸直腿,动作随意,但神情庄重。</p>
她抿唇,斟酌,“我配不上你。”</p>
“什么是配,什么是不配?”他扬眉梢,“我不缺钱,不缺势,我不需要有钱有势的女人,我需要纯粹和净化我的女人。”</p>
程枝不搭腔。</p>
“枝枝。”叶柏南凝视她,“如果有一天,我隐居在南方一座小村庄,有院子,有花草,有一切你喜欢的东西,你愿意陪我隐居吗。”</p>
“那你愿意吗?”程枝凝视一池的水。</p>
“愿意。”他不假思索。</p>
桥上刮过一阵风,吹得他衬衫鼓起,飒飒烈烈,又不可捉摸。</p>
“真的愿意吗。”</p>
叶柏南的脸微微起了波澜。</p>
程枝绕过他,朝桥尾走。</p>
“看来,你不愿意,也不信我。”他怅然若失,“在你眼中,我别有所图,不是托付一生的良人,对吗。”</p>
她步伐慢,幅度小,叶柏南的声音在耳畔,时强时弱。</p>
“枝枝。”他又一次唤她,“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p>
程枝停下。</p>
“关于我。”他语调平静,透着探究,“我与你之间。”</p>
“应该说什么。”她亦是平静,透着懵懂。</p>
“我很坏。”叶柏南晦涩。</p>
她心头五味杂陈,走到游廊的转角,回头望了一眼。</p>
鸦青色的天,灰白的桥。</p>
叶柏南整个人愈发深沉,消寂。</p>
......</p>
入夜九点。</p>
周聿琛去了一趟主厢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