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在河畔,一幢四层的木质小楼。</p>
叶柏南和李韵晟在二楼的2号雅座。</p>
一扇雕花屏风,挂着竹帘子,划分1、2、3号的雅座,互相模模糊糊的,辨认不出谁是谁,实际上,并不隐蔽。</p>
也恰恰是不隐蔽,环境乱糟糟的,大人笑,孩子闹,各个雅座的客人反而懈怠了,毫不忌讳高谈阔论。</p>
叶柏南面朝西,背对1号雅座,“绰号是?”</p>
“乌鸦。”李韵晟斟茶,“西街的二十多家酒吧,他负责收租子。”</p>
“是收保护费吧。”叶柏南一语道破。</p>
“他收什么费不重要,重要是他鞍前马后,给您办事。”李韵晟斟完茶,主动碰杯。</p>
“也对。”叶柏南喝了一口茶,“无所谓黑猫白猫,捉住耗子便是一只厉害猫。”</p>
程枝凝视着茶壶涌出的气雾。</p>
片刻,一个中年男人大张旗鼓上楼了。</p>
叼着牙签,一件无袖马甲,彩色短裤,市井痞子的打扮。</p>
“鸦哥,去旅游了?”老板客客气气鞠躬。</p>
“我旅个屁!去催债了。”乌鸦烦躁,“赖账的是大爷啊。弄死吧,犯罪,只能剁小脚趾,你要吗?喂后院的大鹅。”</p>
老板吓得面如土色,“不不不...”旋即,递上一个大红包,有两三万,“报销您的路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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