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p>
一颗颗断了的佛珠滚到周聿琛脚下。</p>
他面色苍白，几分荒诞，几分不信。</p>
“什么叫枝儿不在了？”</p>
“她走了。”</p>
周聿琛僵了片刻，越过周夫人，固执去西厢房。</p>
“枝儿挂断你的电话，就去机场了，九点半登机。”</p>
他浑然未觉，不肯听，冲向屋外。</p>
“我没骗你——”周夫人截住他，“枝儿二十岁了，独自在外省生活没问题。乔尔开除她，她去徽园耍性子，口口声声要工作，要赚钱，好啊！她既然有骨气，爱自由，我成全她，她心甘情愿走的。”</p>
周聿琛咬着牙，“心甘情愿？”</p>
周夫人早有准备，掏出手机，播录音。</p>
“李氏集团的水太脏，势力太多，聿琛娶了祝卿安，祝董会毫无保留支持他，‘利益盟友’永远不如‘姻亲盟友’牢靠。”</p>
程枝细细弱弱的声音，“我明白。”</p>
周夫人慈祥和蔼，没有一丝强迫，“聿琛不容易，他根基薄，和那群老奸巨猾的董事斗，和舅舅、表哥们斗，你也希望他有靠山，少辛苦一些，是吗？”</p>
辛苦二字，触动了程枝，“是...”</p>
“你想回学校，回周家，阿姨不赶你。你想走，收拾了行李，车在西院的门外。”</p>
录音一阵窸窣的杂响。</p>
程枝拉着行李箱，“我想走。”</p>
“到机场，和哥哥打个招呼。”周夫人哄她。</p>
“不打了...”她声音愈发弱了，“阿姨替我打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