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生怕她不理解，尽量捅破得更明朗，“他不适合女人，别耽误了你一辈子。”</p>
“谢谢。”程枝答应胡生不乱讲，自然要兑现，叶柏南讲是他的自由，她不能讲。</p>
“打算去哪里？”</p>
“我去蛋糕店买吐司。”</p>
叶柏南扫了一眼道旁的车位，“有你的车吗？”</p>
“我刚考完驾照...”她不好意思，“天气差，我不敢开车上路。”</p>
“我车出故障了，司机正在修，先送你去蛋糕店，再送你回家。”叶柏南很大方，很绅士，程枝明白，他是在弥补。</p>
他越是体贴周到，周夫人越是没办法怪罪叶家，反而要和叶太太维系友好关系，彰显周家的风范。</p>
“其实你不用这样。”她更不好意思了，“相亲有成功就有失败，谁也不欠谁的。”</p>
叶柏南笑了一声，“我可以问一句失败的原因吗？”</p>
程枝不禁蹙眉。</p>
这个男人应该不是推卸责任的男人，分明是他没相中，却推诿给女方。</p>
他要是有这想法，没必要替她调岗，提醒她胡生有问题，装作互不相识，最省事。</p>
程枝说，“大概率是不合眼缘，或是旧情难忘。”</p>
叶柏南沉默。</p>
见面之前，叶家也调查过程枝的私生活，干净如同白纸，高中、大学甚至没和男生吃过饭，四点一线的轨迹，上学，兼职，去疗养院，回周家老宅。</p>
唯一的传言，是最近有豪车接送她，叶太太也探了底细，豪车的车主是周聿琛，不是所谓的大款老头子，程枝的情史绝对清清白白。</p>
叶柏南没有处女情结，他尊重女孩子的往事，但在意女孩子滥不滥情，对伴侣忠不忠诚。</p>
“难忘的旧情，一定很遗憾。”他将雨伞的一大半倾向程枝那边，“为什么没在一起呢。”</p>
程枝记得叶柏南是因为女方是私生女退婚的，至于她自己，是因为跨越不了的现实。</p>
于是模棱两可回答，“缘分不够吧。”</p>
她心里有人。</p>
忘不掉。</p>
才没相中他。</p>
叶柏南总结完，没说话。</p>
“雪越下越大了。”程枝望向大片大片的雪花。</p>
“今年的寒潮很久。”叶柏南也望着白茫茫的雪，“是一个冷春。”</p>
他一手撑伞，一手把风衣披在她后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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