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燃得旺，他硬挺的五官映照在火光下，“是强制吗？”</p>
“她心里还认周叔叔，周阿姨，你不强制她也会回家。”周夫人停顿一秒，“如果她不认，疗养院没必要续费了，聘请的医疗团队也解散，她对周家没情分，周家更没义务照顾她们母女。”</p>
程枝面色苍白，手无力勾了勾，又耷拉下去。</p>
“我明天没空，可能要后天。”周聿琛拖延。</p>
“最迟后天。”周夫人下通牒。</p>
电话挂断。</p>
程枝在原地愣着。</p>
“耿家是非娶你不可了。”周聿琛站起，心不在焉走向门口。</p>
经过程枝，忽然驻足。</p>
好一会儿，他神色阴晴不定，“妹妹真会给哥哥惹麻烦。”</p>
门一开一合，卷起一阵疾风。</p>
程枝腿发软，倚着墙平复。</p>
周聿琛明显是厌烦了。</p>
救了她一次，还会冒险救第二次吗。</p>
他们之间，在周家，只剩一层窗户纸了。</p>
周聿琛走了半小时，小女生从1005房间出来，堵着门八卦，“上山的那个男人是你哥哥？”</p>
难怪周聿琛会去寺庙，原来是问了同事。</p>
她在镜子前扎头发，含糊其辞，“只是父母认识。”</p>
小女生是职场新人，没见过周聿琛，“你哥哥的声音好听。”她砸吧嘴回味，“脾气不太好吧？”</p>
程枝咬着皮筋儿，“你眼力挺准。”</p>
“他没有法令纹和鱼尾纹，一定不爱笑！”小女生言之凿凿，“他多大了？”</p>
“三十了。”</p>
“单身吗？”</p>
程枝扎好丸子头，去浴室洗澡，“快订婚了。”</p>
“好男人果然不在市场流通啊——”小女生叹气，“下手要趁早，一个优质男周围十个女人虎视眈眈，一边讨厌雌竞，一边不得不雌竞，否则市面上全是歪瓜裂枣。”</p>
周夫人也这么教导程枝的。</p>
大部分的子弟贪玩庸碌，小部分优秀不风流的，先攥在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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