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挡了一刀，耿世清的罪名由‘故意杀人’变成‘杀人未遂’，罪名小了，耿家会感谢叶家。”</p>
叶太太仍旧盯着他。</p>
“程枝是周家的小姐，我救了她，周家同样感谢叶家，于情于理，叶家不亏。”</p>
程枝小心翼翼在他身后。</p>
这对母子，不像周夫人和周聿琛，吵归吵，七分的关怀，三分的恼。</p>
而叶太太是三分的关怀，七分的愠怒。</p>
颠倒了。</p>
显得生分不少。</p>
她朝对面挪了一小步，“我和耿世清的恩怨牵连了叶大公子，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是应该的。”</p>
程枝任由叶太太刀子般锋利的视线剐剜着她。</p>
“母亲！”叶柏南警告的口吻，“您打她，过不了我这一关。”</p>
对峙了好半晌，叶太太笑了，“我为什么打骂枝儿呢？”</p>
她甩开叶柏南，拉住程枝的手，“和俞薇分手后，柏南这些年感情也没进展，我巴不得他有心仪的女人，只是与耿家为敌，我难免有顾虑。他若是玩玩儿，不值得我费心，若是动真格了，我成全他。”</p>
叶柏南眯起眼，沉默不语。</p>
“周夫人明天回国，我亲自约她商量。”叶太太拍了拍程枝，“枝儿，你先上楼。”</p>
程枝一时不知道是拒绝，是同意。</p>
周夫人打算送她去外省，她不愿意去；留下，大概率嫁给黄家的二叔当续弦，她也不愿意。</p>
既让周夫人满意，觉得没白养她、她对周家还有价值，又暂时不嫁，不离开本市，只剩下叶家出面这条路了。</p>
“程枝，你上楼吧。”叶柏南手势示意她。</p>
她回过神，前脚刚走出木廊，叶柏南面容阴翳，全然不见那副儒雅润和的模样，“您什么意思？”</p>
“我的意思，你非常清楚。”叶太太维持着笑容，“你娶程枝，我高兴。”</p>
叶太太上前，一半伞檐遮在叶柏南的头顶，“周家那边，我去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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