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家族忌讳太愚蠢,也忌讳太聪明。</p>
“吃醋,怀疑我。”周聿琛半严肃,半调侃,一副舍不得生她气的模样,“冤枉我的心意,现在后悔了?”</p>
“我后悔。”华菁菁抱住他,佯装发怒,“怪沈承瀚!”</p>
“怪我什么啊?”沈承瀚拎着一幅画,打扮得油头粉面,晃晃荡荡走过来,“齐白石的《松鹤图》,我爷爷书房里压箱底的宝贝,贺礼够大方吧?”</p>
华菁菁接过,“以后我只相信聿琛,其他人,我一概不信。”</p>
“你别打电话问我啊!卸磨杀驴呗?”沈承瀚没好气,一甩手,“唯女子与男人难养也。”</p>
周聿琛瞥他,“那你养猪吧。”</p>
沈承瀚没和叶柏南打招呼,形同陌路。</p>
外省那一出戏,沈承瀚亮明底牌了,是周聿琛的人。他假装背叛,调虎离山,引导叶柏南去外省,云航集团被调查,高管们群龙无首,互相内讧。</p>
险些翻船了。</p>
叶柏南也心知肚明,沈、周结盟是牢不可破的。</p>
没必要再逢场作戏了。</p>
婚庆司仪在高速路上出车祸了,人没大碍,车废了,正坐出租赶来徽园,订婚典礼推迟到12点28分。</p>
叶柏南倚着酒桌,香槟色的蜡烛燃烧着。</p>
灯火摇曳中,他开口,“枝枝。”</p>
程枝一怔。</p>
自从程衡波死了,程母疯疯癫癫的,她很久没听过这么温柔又清晰的“枝枝”了。</p>
一时恍了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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