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p>
叶柏南将她指甲盖缝隙的苔藓渣子一厘厘清理掉，“摸它干什么，脏不脏。”</p>
他甩着方帕，逼她看，“是泥。”</p>
程枝继续笑。</p>
“笑什么？”</p>
“你如果养女儿，会溺爱。”</p>
叶柏南扬眉梢，“是吗。”</p>
“你照顾我什么样，照顾女儿更甚。”程枝笃定。</p>
“可惜，我没女儿。”他语气遗憾，“希望三十五岁前，生一个女儿。”</p>
叶柏南话锋一转，“来得及实现吗。”</p>
“你多大了？”</p>
“周岁三十一。”他手臂虚虚环绕着她身体，地面泥泞，防止她滑倒。</p>
“来得及。”程枝迈下台阶，没察觉已经坠入他的陷阱，“四年呢，两年结婚，一年备孕，一年怀孕。”</p>
叶柏南浓黑的眉眼漾了笑，“嗯，听你安排。”</p>
烟雨巷的对面，是周聿琛的大学。</p>
底商有一家祖孙三代的老门店，卖牛奶鸡蛋醪糟。</p>
他大四那年，废寝忘食准备毕业论文，加上实习、创业，整个人清瘦了一圈，程枝跟着周夫人去过他寝室，送何姨烧的苏州菜，周聿琛得知她来，买了一份醪糟。</p>
甘甜滑腻的口感，程枝爱极了。</p>
后来，他工作了，周末回家也总是捎一份。</p>
直到她上大学，不住在老宅，就没吃过了。</p>
一碗双蛋加桂花蜜的十块钱，六七年了，竟然没涨价。</p>
她记忆里，周聿琛撒了黑芝麻，糯米碎，她一一照做，大抵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p>
店是那家店，却不是当年的滋味了。</p>
“枝枝。”叶柏南唤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