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风尘气。</p>
很诱惑。</p>
周聿琛目视前方的大戏台，不疾不徐的，“先看戏。”</p>
女人恭敬等候。</p>
“坐下。”他命令。</p>
女人没反应。</p>
周聿琛重复了一遍，“你，坐下。”</p>
程枝才明白他是命令自己，端着一品锅，去隔壁的空桌。</p>
一扇镂空的实木屏风，一分为二，互不干扰。</p>
男人蓦地发笑，“有胆子和我耍横，敢和叶家耍吗？叶家夫妇会纵容你吗，只会甩一巴掌。”</p>
“你也甩啊...”程枝眼眶潮红，绵糯的哭腔。</p>
“我打过你吗？”她不识抬举，周聿琛愠怒了，“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吗。”</p>
“你动我全身了。”她一时口不择言。</p>
周聿琛凝视她。</p>
目光阴森。</p>
好半晌，他收回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吃饭。”</p>
程枝赶了一天行程，又在他怀里发泄了一通，整个人透支了一般，大口吞咽着菜。</p>
鲜蘑没嚼烂，噎住了。</p>
她干呕。</p>
周聿琛使了个眼色，女人拍打她后背，喂她水。</p>
“没人抢你的。”他语气寡冷，“毛毛躁躁。”</p>
女人用手接住她的呕吐物，又擦拭她嘴角的污渍，伺候得舒服妥帖。</p>
“谢谢。”</p>
没回音。</p>
程枝又打量女人。</p>
女人仿佛一具没思维、没温度的机器，只听周聿琛的吩咐，其余一概不管。</p>
“你叫什么名字？”程枝奇怪。</p>
凭她对周聿琛的了解，他外面没女人。</p>
华菁菁不是吃素的，堂堂的“将门虎女”，名义上的小姑子都容不下，何况野花野草呢？</p>
女人和周聿琛十有八九是上下级。</p>
北航集团竟然有这样美艳的女员工，在业界应该早就出名了。</p>
女人望向周聿琛。</p>
他半认真，半宠溺，“她既然问，你告诉她，否则她又要吵我了。”</p>
“我叫海灵。”</p>
程枝依稀有印象。</p>
海灵。</p>
乔尔公关部的崔晴晴在茶水间八卦过，是海灵...是什么，她没记住。</p>
她一贯不参与八卦的。</p>
“琢磨什么呢。”周聿琛打断她回忆，“与你无关，少掺和。”</p>
程枝夹着筷子，继续吃。</p>
“你过来。”他又唤海灵。</p>
海灵绕过屏风，背对程枝。</p>
“这九个月里，花魁敛财了多少。”</p>
“四亿多。”</p>
周聿琛笑了，“叶家果然是大富，一个区区情妇，填饱成了肥鸭子。”</p>
“叶董迷恋花魁，花魁也警惕我，挖墙脚太困难。”海灵惶恐，“周公子，请您原谅，我尽力了。”</p>
“你的美丽胜过花魁，只是没有契机而已，不代表你无能。”周聿琛并没责备她，喝完一杯茶，续了第二杯，“叶太太和叶柏南已经厌恶那个花魁了，太过放肆贪婪的女人，叶太太可以忍，叶柏南不可能忍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p>
海灵点头，“我会取代她上位的。”</p>
“下周五，全市的娱乐会所大排查。”周聿琛提醒她，“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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