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窗降下，露出周聿琛的脸，“去哪。”</p>
“我坐柏南的车。”</p>
沙尘肆虐。</p>
在一片混沌中，周聿琛欲笑不笑的，“我脾气好吗？”</p>
程枝说，“不好。”</p>
他打开车门，无声地逼迫她上来。</p>
叶柏南这时也下车，用一条丝巾包裹住她脑袋，在下巴扎了个活扣。</p>
“你车上有女人的丝巾？”</p>
透过薄薄的面纱，叶柏南五官线条格外柔和，清润。</p>
“我母亲的。”他扎了蝴蝶结，“每年春季风沙大，她有哮喘，车里常备。”</p>
红旗L9又一次鸣笛。</p>
叶柏南走过去，胳膊伏在车窗，“我送枝枝回宿舍。”</p>
“她住老宅。”周聿琛不留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介绍你是周家的女婿，不代表你已经是了。时至今日，我是哥哥，你只是男朋友。我放人，你可以带走，我不放人，你不准带。”</p>
四目相视。</p>
叶柏南眼底是晦暗风暴。</p>
周聿琛叩击着半截车玻璃，“成功订婚了，你再找我要人。”</p>
“你的意思，有可能不成功了？”叶柏南眼底那缕风暴，膨胀到极致。</p>
“先渡过叶家的危机。”周聿琛眼底却是笑，“程枝，上车。”</p>
后半句，是命令她的。</p>
肃穆，威慑。</p>
“我明天补考...”程枝不肯和他独处。</p>
“明天是假期。”周聿琛盯着她。</p>
“后天上课，我补考四级。”</p>
“你补考多少次了？”周聿琛没耐心陪她兜圈子，“考过了吗。”</p>
她面红耳赤。</p>
“我帮你补习。”叶柏南适时解围，“保证你考过，怎样。”</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