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p>
华菁菁撂下汤碗，垂手面对他，“大伯父告诉我，母亲留下一份遗嘱，你是受益人。”</p>
周聿琛没碰那碗汤，摊开文件，一边批示一边打发她，“遗嘱的内容与你无关。”</p>
“你不结婚，遗嘱不生效。”华菁菁相信母亲深谋远虑，护她的婚姻周全。</p>
“菁菁，我如今的口碑，好吗？”他拿着钢笔，抬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连旁观者也深信不疑，何况是当局者呢。岳母签订遗嘱的那一刻，已经生效了。”</p>
华菁菁精神恍惚从书房出来，攥紧了拳。</p>
盯着虚掩的门缝。</p>
男人轮廓若隐若现。</p>
她大口喘息。</p>
周聿琛，你既然不顾我的颜面。</p>
是你逼我出手的。</p>
......</p>
程枝早晨一出房间，周聿琛倚着墙，在堵她。</p>
“伸手。”</p>
她躲，“我不牵你手。”</p>
周聿琛一把拽住，强行搂在怀里，“伸手！”</p>
“我和周叔叔告状——”她仰头，贴着周聿琛的下巴，是清新好闻的薄荷牙膏味。</p>
“告我状上瘾了是吧？”他挑眉，“你周叔叔去上班了。”</p>
楼梯口，保姆正在清洁地板，程枝怕她们撞破，越过周聿琛肩膀，冲空气喊，“嫂子。”</p>
他没反应。</p>
程枝泄气了。</p>
吵不赢，骗不赢。</p>
“你让一让我行吗...”</p>
“叶柏南让你吗？”周聿琛搂得紧，她胸口挤着他的胸膛，密不可分。</p>
“让。”</p>
“嗯。”男人笑，“他让，我不让。”</p>
话音才落，程枝感觉腕间一凉。</p>
是那条卖了的手链。</p>
“你从什么地方赎回的？”她卖给了一家很小的首饰回收店，完全不记得具体位置了。</p>
“再卖，被我抓住，你考虑后果。”周聿琛张开嘴，惩罚一般咬她的锁骨。</p>
男人女人力量悬殊，他没使劲，程枝也痛。</p>
“周聿琛——”她哭腔。</p>
“枝儿小姐，您醒了？”保姆踮起脚，依稀发现男人乌黑的头发。</p>
周聿琛往下压。</p>
程枝迫不得已蹲着。</p>
“噩梦，吓坏她了。”他下楼，“哄一哄。”</p>
保姆无奈，“枝儿小姐睡觉不老实，多年的老毛病了。”</p>
周聿琛回头，瞥了一眼。</p>
揭过栏杆，程枝表情幽怨，口型嘟囔着骂他。</p>
倒是失而复得的手链，勾得她高兴，反复摸，反复看。</p>
他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