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p>
程枝一怔。</p>
“八岁，5月5日。”周聿琛松开她，“下大雨，东方小学门口，碎花裙，粉发卡，齐刘海。”</p>
“你在场？”</p>
“我的国画老师住在附近，你父亲开周家的车接你放学，我认出你了。”</p>
程枝那天淋雨了，狼狈得很。</p>
而且发型剪得像男孩子。</p>
毛毛躁躁的。</p>
她懊恼，“你没说过...”</p>
“太丑了，懒得说。”周聿琛转身，去牌桌。</p>
周夫人和孙太太不玩了，换他和叶柏南代替。</p>
不多久，叶柏南带着文芝进包厢。</p>
程枝的耳环大，又闪，他一眼发现了。</p>
“是碎钻？”他半笑，半讶异，“大哥送大嫂十克拉的婚戒，送枝枝碎钻吗？”</p>
周聿琛无波无澜，“大克拉的钻，留给你送，我不抢你风头。”</p>
“多谢大哥体谅我了。”叶柏南食指勾起耳坠，眯眼审视。</p>
他审一秒，周聿琛握拳的手骨泛白一寸。</p>
一个神情危险，一个肌肉紧绷。</p>
无声的较量。</p>
“耳环很精致。”叶柏南抚摸着那颗钻，“但翡翠和钻石，不相配。”</p>
周聿琛镇定自若捏起杯盖，拂了拂茶水，“不配，才稀有。翡翠与珍珠相配，款式不稀奇了。”</p>
“有道理。”叶柏南似笑不笑，“外观越是不相配，里面越是给人惊喜。”</p>
他收回手，“既然是大哥送的，戴着吧。”</p>
......</p>
周聿琛的位置在程枝对面，叶柏南在左，梁夫人在右。</p>
玩了一轮，程枝感觉牌桌下有一条腿抵着她的腿，时而晃，时而停，一晃，蹭她；一停，又紧贴她。</p>
十分暧昧。</p>
是西裤的硬度。</p>
男人腿。</p>
“柏南，你缺三条是吧？”程枝猜，是他提示她喂牌。</p>
叶柏南在码牌，“我不缺三条。”</p>
“公然作弊。”她不信，指着他。</p>
他忽然张嘴，假装咬她的指尖，又没咬住，吓唬她。</p>
程枝一缩。</p>
动作逗笑了他，“胆子这么小，还兴师问罪我？”</p>
她重新指他。</p>
叶柏南俯下脑袋，继续咬。</p>
他抽烟不频繁，牙齿洁白整齐，唇色也浅，不像烟瘾大的男人，唇色发紫发黑。</p>
梁夫人在一旁羡慕，“小情侣浓情蜜意，我和老梁结婚三十年了，有七八年没牵过手了。”</p>
文芝吃着糕点，附和，“我起码十年了。”</p>
“我和淮康倒是恩爱。”周夫人得意，“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会投胎，是挑男人的眼光好。”</p>
周聿琛的表情却不太好。</p>
或许因为叶柏南和程枝的甜蜜，又或许因为周淮康和叶太太的秘密，心里隐隐发堵。</p>
程枝甩出三条。</p>
叶柏南没吃她的牌。</p>
她一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