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后背的印记被发现，他就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p>
不过他这算是被动暴露，不算背叛。</p>
只要咬紧牙关扛到死。</p>
他的家人最起码是安全的，拿到补贴后，后半辈子也会好过一些。</p>
反正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p>
武功被废，手脚折断。</p>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这么死了呢。</p>
明德帝皱起眉头。</p>
郭晋平说道：“皇上，绣刀门门规森严狠辣，门下杀手全都是硬骨头。”</p>
“掀开他的衣服。”明德帝又说道。</p>
“是。”赵无谓上前，亲自掀开那刺客身上破烂烂的衣服。</p>
后背上，果然有一圈儿刺青。</p>
就是刚刚郭晋平拓印过来的图案，一柄绣刀。</p>
“为什么之前没有？”明德帝问道。</p>
“他们的刺青，是用了一种特殊的药水，抹糖方可显现。”郭晋平说道。</p>
“郭卿懂的倒是多。”明德帝说道。</p>
“臣曾南下，遇到过一个江湖人，同行了数日，还算投缘，是他告诉臣的。”郭晋平说道。</p>
“皇上，可见密林刺客和皇帐刺客确实并非一波。”燕青越说道。</p>
“端王妃此行确实不妥，不过也算事出有因。”</p>
“索性并未酿成大错，不如小惩大诫……”</p>
燕青越此话一出，燕铭学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p>
祖父当了一辈子官，怎么越老越糊涂了。</p>
果然，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沉打断了：“庆国公此话何意？”</p>
“买凶杀人，按照国之律法，是该判杀头的。”</p>
“就算杀人未遂，也该判流放之刑。”</p>
“更何况，安元县主因刺客跌落悬崖，险些丢了性命。”</p>
“唐五公子受了伤。”</p>
“父皇，因刺客缘故，永安差点儿就与您天人永别了。”</p>
“若非卿卿反应机敏，拼着受伤，硬是拽住了永安，永安就要被陷阱中乱刺扎死了。”</p>
说着，顾沉扑通跪下：“父皇，儿臣求您严惩端王妃。”</p>
唐晓晓闻言，立刻叩头道：“皇上，儿臣承认买凶杀人，但只针对唐卿卿一人。”</p>
“永安公主和儿臣五哥，都是被唐卿卿带累的，是误伤。”</p>
“儿臣愿意给他们道歉，儿臣……”</p>
“住口！”明德帝突然又抓起一旁的一个茶盏，朝着唐晓晓扔过去。</p>
顾昱心里叹一口气，而后飞快护住唐晓晓。</p>
这个蠢货！</p>
“父皇，此事确实是儿臣和晓晓的错，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处罚。”顾昱说道。</p>
“无论如何，都不该买凶杀人的。”</p>
唐晓晓这才反应过来，连磕几个头：“父皇，儿臣知错，儿臣愿意受罚。”</p>
“儿臣就算痛恨唐卿卿，也不该买凶杀人。”</p>
“而是应该搜集她的罪证，然后交由官府处置才对。”</p>
“儿臣日后绝不会再如此冲动。”</p>
“父皇罚儿臣吧。但端王夫君什么都不知情，还请您饶了他。”唐晓晓说着，又深深一叩。</p>
“皇上，臣有一言，可否近前一语？”燕青越拱手问道。</p>
“准了。”明德帝点点头。</p>
燕青越这才快步走到明德帝身边：“皇上，端王妃固然有罪，但她身份特殊，不宜重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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