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弹起来,扯到手背上的针头,生疼。
还没来得及喊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旁贵妃榻上浅眠的男人。
道北霆……
他来了……
想了想,迟欢还是决定先溜为上。
偷偷地将针头从手背上拔出来,再悄无声息地穿上拖鞋,再悄咪咪地离开……
唔……她昨天晚上洗好澡换下自己的湿衣服,穿了道北霆的睡衣,还穿了他一条新的四角裤,这个模样,怎么走出门?
“去哪儿?”
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又冷漠的声音。
迟欢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脑海中想好了一百个借口,转身,却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脑袋晕乎乎的。
发烧的后遗症,反应慢半拍!
“我就不打扰了。”
“把这边弄得一团乱,说句不打扰就走了?”男人看着面颊微微发红的迟欢。
可能是嫌睡裤太长,她只穿了条黑色四角裤,她一双白净匀称的双腿就大喇喇地呈现在道北霆的眼前。
关键,那条她穿着明显宽松的四角裤,还是他的。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自重?
“回床上去躺着。”男人沉声开口,带着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