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大事，凌夫人点头应了道：“崇山今日不当值，若是姑娘不放心的话，我再叫上他。”</p>
凌夫人知道青鸢和崇山之事，心中十分赞同，为两人创造机会。</p>
清浅再三谢道：“如此清浅先谢过夫人。”</p>
“姑娘便是太客气！”凌夫人客套了一句，转而蹙眉道，“三万余两银子的香料，姑娘买了之后怕是不好转手。”</p>
“马上便是端午，端午香料走俏，应当是不愁销路的。”清浅含笑提示了一句道，“夫人若是有余钱，不妨也买些囤积着，即使卖不出去，自己也可以用呢。”</p>
凌夫人爽快大笑道：“我向来不爱花儿粉儿的，一两香我能用两年。再说，铺子新开张，我手头实在是没有余银了。”</p>
清浅不再强求，对着粉黛几个笑道：“你们若是有余银，也可以买了，今后当陪嫁也成的。”</p>
瑞珠忙道:“奴婢不嫁人，买了香料也无用。”</p>
粉黛嘿嘿一笑道：“奴婢的银子要留着买点心脂粉。”</p>
青鸢笑道：“奴婢稍后随姑娘去香料铺子，若是有合适的香料，倒是可以学着姑娘备些。”</p>
粉黛笑眯眯道：“青鸢姐姐可以买了当陪嫁，我年纪小，暂时虑不到这层。”</p>
清浅嗔笑道：“整日淘气，还不赶紧去备车马，青鸢你去换身衣裳，咱们稍后随凌夫人去香料铺子。”</p>
粉黛和青鸢先后挑帘出了里屋。</p>
与无人处，青鸢捏着粉黛的脸笑道：“那日我亲眼瞧见，你有二十两私房银子，你多大的脸能用这么多脂粉，多大肚子能吃这么多点心，将银子给我，我稍后替你换成香料。”</p>
粉黛嘟着嘴道：“我不要香料，我留着银子吃糕点。”</p>
青鸢不依：“你若不拿出来，回头你夜里犯困，让我帮你当值，我再也不干了，你找别人去。”</p>
粉黛没奈何，拿出十两银子心疼道：“那姐姐买些实用的，能当陪嫁的！”</p>
青鸢扑哧一笑道：“放心。”</p>
回到自己房间，青鸢换了一身轻便衣裳，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包碎银子，想了想又将首饰盒子里头的簪子戒指等悉数放了进去。</p>
粉黛安排好了车马，清浅、凌夫人和青鸢等上了马车，向市集最大的香料铺子而去。</p>
凌夫人差人送信给了崇山，马车到香料铺子之时，崇山早已安排了雅间。</p>
清浅依旧是带着头帷面纱，负责接待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学徒，瞧起来很机灵，但面容颇有些愁苦，机灵和愁苦两种互不相干的情绪在他脸上结合得极为契合。</p>
那学徒给众人作揖道：“小林子给夫人姑娘们请安，不知夫人姑娘们想要什么香料？”</p>
清浅微微笑道：“你们这里最时兴的香料是什么？如今京城销路最好的香料是什么？”</p>
学徒如数家珍道：“最时兴的香料是各家各户都用得到的藿香、丁香，百姓们用来驱蚊辟邪。如今铺子里头销路最好是檀香、龙脑香。”</p>
打量了一番清浅，学徒继续道：“姑娘若是要用，小的推荐一款苏合香，还有一款零陵香，都极附和姑娘的气质。”</p>
这学徒居然还能因人而异推荐货物，清浅高看了他一眼笑道：“若是男子要用呢？”</p>
崇山笑道：“男子汉谁用香呀！”</p>
青鸢拉了他一把道：“姑娘在办正事，你少插话，我有事情要求你，咱们出去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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