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又走了几步，直到可以听到里头的声音。</p>
献嫔虚弱的声音传出来：“怡贵人，没有的事情我绝不会认，你歇了这门心思吧。”</p>
献嫔一向爽朗，连带声音都是昂扬向上的。</p>
可如今献嫔声音微弱，清浅心中一惊，献嫔恐怕是受了委屈。</p>
孙怡然慢条斯理的声音传出来：“我亲眼瞧见的，你招供不招供又有什么要紧？反正你勾引太子一事已经坐实了。”</p>
“你是栽赃给我的，对不对？”献嫔嘲讽一笑道，“你一直嫉妒我比你生得好，跳舞跳得好，得皇上宠爱，早看不惯我了。”</p>
清浅握了握拳，若孙怡然顺着献嫔的话说下去，说出栽赃给献嫔的真相，那么太后便可以为献嫔作证了。</p>
事与愿违，孙怡然似乎被激怒了，她上前便是两耳光甩过去，骂道：“贱人，皇上对你不过是新鲜两日，你也好意思说比我好看，比我得宠？我呸，不过是琅琊王氏的偏支逃女，也敢和我比？”</p>
献嫔道：“我家是琅琊王氏的嫡系，不是什么逃女偏支。倒是你家，才是孙府的偏支，被贬出府的旁系，还有你，连太后都不认你。”</p>
孙怡然最恨别人说四房的出身，自己的失势。</p>
听献嫔这么说，亲自拿起鞭子，对着献嫔狠狠抽下去道：“狗东西，我是什么出身，用你来提醒吗？老东西总有死的一天，总有一日，我们四房会成为嫡枝。”</p>
孙太后在外头，听到老东西一词，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孙怡然是说的自己，不由得大怒，手都在颤抖。</p>
献嫔倒也不叫疼，只是讽刺：“见到太子得势，你便追随周贵妃。当一条狗很得意吗？兔死狗烹，你以为当狗有什么好下场？”</p>
“贱人，看我怎么教训你。”孙怡然指挥嬷嬷，“扒下她的衣裳，扎她的胸脯和下头。”</p>
被毒打也没有叫一声的献嫔终于惨叫起来，与之同来的是衣裳的撕碎声和挣扎声。</p>
清浅再也忍不住，想要冲进去。</p>
孙太后拉住她，摇摇头，示意她再听听，若是能听到孙怡然亲口承认栽赃，便能一举反击。</p>
献嫔道：“孙怡然，你不得好死。”</p>
孙怡然粲然一笑：“我奉贵妃娘娘旨意，来审问你，你不招我用刑，有什么不妥吗？毕竟，你是勾引太子的人，就算是五马分尸也不过分呢。”</p>
献嫔高吼道：“我没有勾引太子。”</p>
孙怡然冷笑：“我和李美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李美人如今吓得自尽了，我就是唯一的证人，我说你勾引了你便勾引了。”</p>
清浅咬唇，李美人这么快便自尽了，恐怕也是有人安排的。</p>
献嫔道：“我绝不招供，等皇上醒了，我会去皇上跟前和你、和太子对质。”</p>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能和太子对质。”孙怡然吩咐，“扎，给我使劲扎。”</p>
献嫔大叫一声昏死过去。</p>
孙太后再也忍不住道：“住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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