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啊！”</p>
汉子大叫！却又被封三狠狠踹了一脚！</p>
顿时闷哼着抱住肚子，蜷缩起来！</p>
两人行到的这一处偏僻寂静，入了夜后基本没有行人，便是喊了两声，也没闹出动静。</p>
封三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汉子，一团破布塞进他嘴里，然后抬脚，又踩在他的腿上！</p>
“咔嚓！”两下！</p>
“呜呜——”</p>
汉子的两条腿全断了！</p>
他痛苦地扭动起来，却又被封三抓着头发半提起来。</p>
就看见封三手里提起了一柄短刀。</p>
“呼！呼！”他惊恐地瞪大眼，不住摇头，发出哀求的呼声。</p>
“歘！”</p>
一刀自左往右划过！</p>
血色迸溅！</p>
他双眼一黑！跌落下去！</p>
鲜血汨汨地从他眼底涌出！</p>
“儿啊，儿啊……”妇人虚弱地喊。</p>
封三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随手将刀子在汉子身上擦干净，收回后，走到一边，捡起地上掉落的洒金折扇。</p>
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又翻开干净的里衣擦了擦扇柄上沾着的泥土。</p>
然后收进了放着那枚捏扁的金元宝的荷包里，转身，大步而去。</p>
夜风掠过，血腥气缓缓荡开。</p>
河水淙淙，流过长街。</p>
悬月如钩，悬于皇城屋顶金瓦之上，冽艳清辉如梦似幻。</p>
瑞兽狞目，邪祟隐遁。</p>
东宫中。</p>
“殿下，已有人先动了手。”玄影走到条案边，低声道。</p>
暖煦的宫灯旁，裴洛意微微抬眸，扫了过来，淡声问：“怎么回事？”</p>
“灰影找到人时，发现他已被割了一双眼珠子，叫巡城的武侯发现，送去了医馆，万年县衙受了案，尚未找到凶手。”</p>
裴洛意眉心微蹙，将手里的折子放下，刚要开口，却忽而又转过脸。</p>
“咳咳……”</p>
玄影忙端了热茶过来，有些担忧地低声道：“殿下今日受了雨寒，似乎咳得又厉害了些。不知是不是那千眠香的余毒还没清除干净，可要叫闻大夫进宫来？”</p>
裴洛意却摆了摆手，接了茶慢饮了两口后，才放下手，道：“去万年县吩咐一声，此案不必查了。那对母子，丢出城外，此生不得入京。”</p>
玄影面不改色应下，又问：“曹仁问，苏家长房，怎么处置？”</p>
裴洛意再次拿起一本折子，淡然道：“按律处理。”</p>
“是。”</p>
宫灯如水，洒在台阶下。</p>
夜归于静。</p>
……</p>
大理寺内。</p>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苏柔雪被几个衙差拉到了角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