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琳调侃道：“陈队厉害了，竟然请我们吃‘牢饭’。”</p>
“这算什么，再大的领导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一样要吃牢饭。”陈副队哈哈大笑，心情很不错。</p>
我硬挤出一个笑容，跟在两人身后去了监狱食堂。</p>
脑海中回想着刚才和孔文一对话的所有细节，见到我们之后，她的心情明显变好了。</p>
她对我们的到来也不觉得意外。</p>
为什么？</p>
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我们的到来是一个信号，说明我们并不没有抓到死亡设计师。</p>
刚才的谈话，我们从孔文一口中得到有限的信息，孔文一也了解到外面的情况。</p>
虽然监狱戒备森严，她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万一她有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呢？</p>
这也是个线索，如果能顺着消息传播的途径，找到收消息的人……</p>
武琳突然停下脚步，我没反应过来，撞在她身上。</p>
“又想什么呢？”武琳娇嗔道。</p>
“一会儿和你说。”我抬头一看，食堂到了。</p>
监狱的食堂比警局的食堂大，窗户上也有铁条，这地方让人觉得非常压抑。</p>
饭菜已经打好了，都是荤菜，我尝了一口，比胖厨子的手艺差远了。</p>
陈副队长已经吃过了，闲聊几句就走了。</p>
我把刚才的想法告诉武琳，想听听她的想法。</p>
“有这种可能。”理论上说，监狱有非常严格的规章制度，不会为犯人传递消息。特别是重刑犯，管理更严。但是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按照制度来。</p>
孔文一非常聪明，外表又极具迷惑性，不知不觉就中招了。</p>
“你想怎么办？”我问武琳。</p>
她压低嗓音说道：“这种事不能和监狱的人说，我回去找波哥和闫副局，他们有办法。”</p>
提到领导的名字，武琳的语气明显有变化，这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发。</p>
我接着说道：“你没觉得孔文一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p>
“你什么意思？”</p>
“我具个例子，我和你是朋友，年龄又差不多，所以我们说话的语气都比较随意。但是如果是和波哥或者闫副局说话，一来他们是领导，二来年纪比较大，是我们的长辈，说话时的语气都不一样。”</p>
“没错，是这样。”武琳肯定的说道。</p>
“就算两人不在，你提到两人，语气也会有变化。”</p>
“好像是这样。”武琳自己并不太确定。</p>
“你注意到孔文一提到死亡设计师的语气了吗？”我问道。</p>
武琳想了想说道：“她的语气比较轻松，很随意，还有点暧昧。”</p>
“这就对了。”我分析道：“我们之前的侧写，死亡设计师是一位中年男性，可能弄错了。”</p>
“你的意思是说死亡设计师很年轻，和孔文一的关系很密切。”武琳和我心有灵犀，猜到我是什么意思。</p>
我低声说道：“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之前的排查没有收获，年龄弄错了，早就把嫌疑人排除在外，还怎么查！”</p>
“回去再重新排查一遍。”也只能这么办，没有更好的办法。</p>
“先吃饭。”聊了一会儿，一刻钟过去了。</p>
我吃了小半碗米饭就饱了，天热胃口也不好。</p>
武琳是真饿了，把我剩下的拿过去，一扫而光。</p>
“你看什么！”发现我在看她，还有点不好意思了。</p>
“你慢点吃，我们不赶时间。”</p>
她脸红了，小声说道：“审问孔文一费脑子，特别饿。”</p>
这倒是实话，孔文一这样的嫌疑人要是再多几个，得冒出一百根白头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