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专家的说法，就算是国内定制的特殊器具，都必须打上标识和生产编码。</p>
李飞问道：“如果有人出大价钱，就是要求不打码，是不是也有可能？”</p>
“一两件没问题，量小还有空子可以钻。如果量特别大，不太可能。”</p>
李飞还想问那几家厂子可能会做，专家委婉的拒绝回答。</p>
“您能确定具体的产地吗？”这种检测我做不了，需要专家来做。</p>
老专家说道：“可以切下来一点，分析合金的成分，能确定钛合金的产地，在什么地方加工的就不好说了。”</p>
“那麻烦您了。”武琳表示感谢。</p>
老专家招招手，叫来一个年轻人，拿着钛合金圈走了。</p>
检测需要时间，至少要一个小时。</p>
我问道：“您经常和医药代表打交道吗？”</p>
“有两个熟人，怎么了？”老专家问道。</p>
武琳说道：“有一个叫老谢的医药代表，您听说过吗？”</p>
“好像……有这么个人。”老专家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代理了很多药品和医疗器械，很有钱，路子很广。有些厂家主动找他合作，他有办法打开市场。”</p>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武琳问道。</p>
“以前有一张他的名片，好像给弄丢了。”老专家说道：“像我们这种小厂，人家也看不上。”</p>
老专家说话的语气酸酸的，听起来老谢还是个厉害角色。</p>
我说道：“您能帮我们打听一下他的联系方式吗？”</p>
“可以，但是你们得告诉我查什么，不然我心里没底。”老专家说道。</p>
既然是合作，可以告诉他，专家也表示会保密。</p>
“出了一起凶杀案，我在尸体上发现很多钛合金圈，凶手似乎通过这东西在观察人体内器官的活动。”</p>
老专家打了一个冷颤，漏出很惊讶的表情。</p>
我们都看出来了，他肯定知道点什么。</p>
武琳说道：“您要是了解情况，能告诉我们吗？”</p>
“这个……”老专家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还真知道点情况，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关系。”</p>
“您说就行了！”武琳又拿出录音笔。</p>
老专家说道：“在很多年前，有人制造过类似的东西，但是不用在人身上，用在动物身上，主要是在牛身上。”</p>
非常的接近，说不定两者就有联系，我催促老专家继续说下去。</p>
“曾经有一家饲料公司，他们有一个实验室，定做了一大批这种东西。他们研制出的新型饲料，需要验证效果，在消化过程中的变化，又不能把牛杀死。就有人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在牛身上开个洞，装上这个装置，只不过多了一个盖子。需要采样的时候，打开盖子，就能拿到消化中的饲料，非常方便。”</p>
听起来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可是后来怎么了？</p>
老专家继续说道：“办法很好，加快了研究速度，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消息，让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知道了。他们就组织了一群人，天天抗议，迫不得已，终止了试验，牛身上的装置都被拿下来。”</p>
武琳的眼睛一亮，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说不定就是凶手。观察动物消化太低级了，观察人体器官才刺激。</p>
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试验人员中的一个，他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最后在人身上下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