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见到您了！”</p>
拉斐尔的表情看上去无比激动，脸颊更是直接充血泛红，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若木凉，并且无比热情地伸手指向了舞台上某个被大型防尘布盖住的不可名状物。</p>
“那是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p>
早就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的若木凉：……</p>
大可不必，谢谢！</p>
然而拉斐尔小哥并没有点亮读心术这种技能，完全不知道若木凉对这份“礼物”的抗拒心态，扭头回到舞台上面，一把掀开了用来超大的防尘布。</p>
若木凉：……</p>
若木凉无声地叹了口气。</p>
那是座天使。</p>
不是文艺复兴之后西方大规模流行的俊男美女式人形天使，而是旧约描述的那种。</p>
具体形象是四个车轮叠加，每个车轮都有条幅，轮毂，每个轮子上面都镶嵌着不同的眼球。</p>
四个车轮最中央的位置，是一个全部由白骨组成的座椅。</p>
原料，大概是26个受害者从手肘以下消失的部件。</p>
“您、不喜欢吗？”</p>
拉斐尔鼓起脸颊，露出了略带点委屈的表情。</p>
若木凉：“座天使是‘神的战车’或‘神的坐骑’，可我并没有成为人间之神的想法。”</p>
拉斐尔垂着头，有点闷闷不乐地戳着骨质的座位。</p>
“但是在我的心中，您的存在与神明无异！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要杀掉雷诺这个恶魔，但是他的防范实在是太严密了，如果不是您杀掉了他，或许我早就已经……</p>
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寻找您的踪迹，要不是前不久在维斯巴尼亚又一次看到了您特殊的标记，顺着调查了一下，我根本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您一直在霓虹。”</p>
若木凉看着情绪又一次激昂起来的拉斐尔，眼神之中毫无波动。</p>
“具体说说。”</p>
金发小哥腼腆地摸了摸鼻子，轻声细语地开始解释。</p>
“一年前，您审判雷诺的时候，总共开了13枪，子弹在他的身上，排列成一个M的形状。</p>
那个时候，我就在猜测，这个M会不会是您专属的标记。”</p>
若木凉：……</p>
嗯，我说我当时只是举着枪，然后瞎吉尔乱打一通的，你信吗？</p>
拉斐尔显然是不相信的，只是用小迷弟专属的眼神看着若木凉。</p>
“不久前，因为某些原因，我来到了维斯巴尼亚的国境之内，并且碰巧赶上了米拉公主揭露吉拉德公爵的罪行，公爵畏罪自杀的场面。</p>
现场也留下了您常用的M标记。</p>
您非常喜欢13这个数字是吗？</p>
审判雷诺的时候用了13颗子弹，让吉拉德公爵自杀的时间点，正好是下午的13:13分。</p>
就连您惯用的标记，M这个字母，本身也是26个字母中的第13位！”</p>
拉斐尔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写着“我是不是猜对了，快夸我！”</p>
若木凉：……</p>
我说全是巧合，你信吗？哦，也不完全都是巧合，至少-80肯定在里面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p>
许久没有得到若木凉的回应，拉斐尔蔫哒哒地垂下了脑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