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赵尚琪知道，指不定又会刺一次。</p>
不过，赵尚琪再也没机会了。</p>
明日之后，她会带着一身腐烂彻底离开京城。</p>
道观最近不太安静，华贵的马车在门前停停走走。</p>
自打圣上信佛后，道观很少有那么热闹的时候。</p>
听人说，是宫里的人病重，想求道治病。</p>
姜燕婉提着半桶水往院子走，洗水房里传来棍子的闷声和小声的啜泣。</p>
“贱丫头！”</p>
杨婆婆用拐杖狠狠地砸小道姑，闷沉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p>
砸一声，小道姑浑身颤栗一次。</p>
木质拐杖上的倒刺密密麻麻地刺破她的衣裳。</p>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背后湿了一片，分不清是血迹还是汗水。</p>
“哗”姜燕婉故意卡在门边，将手里的水泼出去。</p>
突然的惊动令杨婆婆停了手，蹙眉看向她。</p>
姜燕婉微微抬头，“杨婆婆，您这样动气，容易伤身。”</p>
“这贱蹄子毁了我衣裳，我实在气不过。”</p>
杨婆婆用拐杖用力戳，小道姑疼得浑身一哆嗦，抱紧自己的头。</p>
“毁坏衣裳确实该罚，只是近日贵人多，怕冲撞......”</p>
说着，姜燕婉从怀里掏出针线包，将桶里的衣服捡起来缝纫。</p>
她双手轻巧地穿梭在衣袖之间，每一针极为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线头。</p>
小道姑微抬头，含泪看着她。</p>
道姑们冷漠，唯有她愿意帮自己……</p>
杨婆婆知道姜燕婉这两年靠针线活赚点吃喝，她的绣工连住持都夸过。</p>
瞧，撕破的袖口被缝纫贴合。</p>
姜燕婉拿起衣裳递给杨婆婆，眼里闪着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