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念羽和宁危说话软得很。</p>
那是因为他需要宁危来主持大局，让宁危来做决策。</p>
实际上人家三十二岁就坐到了正处这个位置，还是超凡调查处的正处。</p>
实际等级至少比正处高两个段位，就跟玄幻小说里的越级战斗似的。</p>
跟宁危低头不丢人。</p>
一是宁危有本事。</p>
二是宁危做决策，张念羽只负责执行，真要出了什么事，张念羽也不用背锅。</p>
张念羽很清醒。</p>
不管是省公安厅长，还是什么省建设局长，省规划局长，乃至省委书记，那都不是他的贵人。</p>
能办事儿，能给他做政绩的，那才叫贵人！</p>
在体制内，在官场上，你要分清谁是你的贵人，你也要明白自己要站在哪条船上。</p>
只要搞清楚这点，那在这条路上就无往不利。</p>
所以昨天宁危给他打电话说了何局长的事情，何局长今天就下马解鞍了。</p>
罪名是超凡包庇罪。</p>
张念羽刚刚和公安厅长寒暄的时候，还提了这个事儿，因为那位何局长就是这位厅长的人。</p>
厅长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还要跟张念羽说那是他罪有应得。</p>
这就是超凡的‘自由裁量权’。</p>
你包庇的那个人是觉醒者，这是超凡范围的事情，所以我就有权管。</p>
稳定是社会的基石，超凡的作用是维稳。</p>
从规划上，超凡这条线上，甚至囊括了维稳、督查、武力等职能，有点类似锦衣卫的超级强化版。</p>
历史上都少有督查掌握武力的时候，督查抓人还要公安配合。</p>
因为督查一旦掌握了武力，那就掌握了无限的权力。</p>
这特么谁敢招惹啊？</p>
张念羽绝对是这次招标宴的大红人，所有大小官员都会主动攀谈。</p>
免得哪天就被找了个理由拿下了。</p>
言归正传。</p>
张念羽做足了低姿态，也必须要做足低姿态。</p>
不叫宁道长，而叫宁校长，这就是工作的时候称职务。</p>
紧接着就说我已经处置了那位何局长，言下之意就是——</p>
校长，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办了。</p>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念羽做足了低姿态，就是为了衬托出后面的那一句——</p>
“您看什么时候能来超凡调查处主持超凡大局？”</p>
给大哥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了，求爷爷告奶奶，你非得说身体有恙，来不了。</p>
但您给我昨天下达的命令，我今天就解决了。</p>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多少给个面子吧？</p>
张念羽求了宁危好多次了，都被宁危婉拒，也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p>
也不管什么场合，不回来主持大局，那就让你下不来台！</p>
张念羽的低姿态，同时在宴会厅内掀起惊涛骇浪。</p>
尤其是刚刚聊过天的官员。</p>
“张念羽叫那个小孩子什么？校长？教育系统里还有能让张念羽这么低头的人？”</p>
“这孩子看起来才不到二十岁吧？校长？没跟我开玩笑吧？”</p>
“不好说不好说，你没听张念羽说，何局长是他做出指示拿下的。”</p>
“不到二十岁的校长，让张念羽拿下刘厅长的心腹……我怎么感觉，这么玄幻呢？”</p>
不可思议。</p>
所有人心里只有不可思议。</p>
明州处级以上的几乎六成官员都到场了，哪怕作为百亿富豪的林昱民在这招标宴里，也得缩成个鹌鹑。</p>
哪怕是汪露，此时也感觉不对劲了。</p>
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对宁危叫校长，张口就是拿下了一位局长。</p>
厅内还窃窃私语，看着那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地位不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