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王景煜同床共枕的第三个晚上，何枝已经掌握了他异化的规律，在凌晨一点之前，抓紧时间休息了几个小时。</p>
副本的真相越发扑朔迷离，要想找到直击真相的线索，辨别出不存在的第十三个人就格外重要。这个人到底是谁，今天极光内部的讨论并没有得到一致的意见，何枝决定进一步探索。</p>
想必在此时此刻，聂盈盈和张惠，也在楼上楼下开始了自己的试探。</p>
当时针恰到好处的指向钟表上的一点时，王景煜像是之前一样走下了床，坐到了电视机前。但他按动遥控器，换了八遍台，那个诡异的零号频道还是没有出现，更别提穿红裙子的小女孩。</p>
何枝的技能冷却时间已经结束，她当机立断地再次使用“受欢迎的客人”。</p>
然后从卧室门后走出，和王景煜并肩坐在了沙发上。</p>
“她今晚没有出来。”王景煜没有看何枝，却对着何枝自然而然地开口埋怨，“一定是你昨天晚上吓到她了。”</p>
他的声音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细细得，像是掐着嗓子在说话。</p>
何枝同样注意到，他现在并不像是那些普通男人一样，叉开腿坐。而是双膝并拢，握着遥控器得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p>
比昨天晚上更奇怪了。</p>
何枝这时候是文明懂礼貌的客人，她开口说了句抱歉。假装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其实是在笔记本空间里摸索，然后摸出了几个亮闪闪的水果发卡。</p>
还是关怜会带何枝逛街的时候买的，她喜欢送何枝这些小玩意儿。</p>
何枝犹豫片刻，从苹果、梨子、草莓和葡萄里拿出了最孩子气的粉红草莓发卡，摆到了茶几上。</p>
“这是道歉礼物，希望你的女儿能喜欢。”</p>
“很可爱，她一定会喜欢的。”王景煜说。</p>
他没有否认，那个小女孩儿是他的女儿。</p>
何枝抓住机会，像是拉家常一样问，“你的女儿多大了？她为什么只有晚上才会出来？”</p>
“她今年四岁。”</p>
因为收到了礼物，王景煜对于何枝这个客人的好感度上升了一些。他并不吝啬回答何枝的问题。</p>
“她也是最近才能出来的。市长的开放相亲活动，给了居住在爱转角公寓里的‘居民’外出活动的机会。白天？白天当然不行……哪有去世的人白天出来的。”</p>
王景煜捂嘴一笑，像是何枝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p>
何枝被他笑得后背发凉，她用惊悚的眼神看着王景煜，像是又一次重新认识了他。</p>
“只有你吗？你的……配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