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不确定宋涵雨有没有看到他和苏晓的聊天记录。</p>
他尴尬地轻咳嗽了几声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属猫的吗？”</p>
这个时候也只能岔开话题了。</p>
“我在问你话！”</p>
“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p>
“我怎么没意思了？我现在就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到底爱不爱我？”</p>
章恒本来是出来透透气，顺便给苏晓发个微信腻歪了一下，没成想宋涵雨也偷偷摸摸出来了。</p>
这丫头，还真是如影随形。</p>
面对这样一张青春飞扬的脸，章恒竟有点儿提不起兴致。</p>
外面的女人和自己老婆到底是不一样的。外面的女人是需要他打起精神应付的，而老婆却不用。</p>
他突然才有了这样的感触，心里颇不是滋味。</p>
以前觉得和宋涵雨在一起实在愉快，恨不得从早到晚黏在一起，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她是赖上了他，恐怕想甩都甩不掉。</p>
这时候服务员匆匆忙忙过来，说包间里的客人打起来了，让章恒赶紧回去。</p>
他低低地骂了句粗话，风一样刮回了包间。</p>
明明刚才出去的时候气氛还挺融洽的，几个客户推杯换盏，称兄道弟，那叫一个亲热。怎么几杯酒下肚，一言不和就动了手呢？</p>
客户都是大爷，章恒一个都得罪不起，只好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拼命拉架，各种好言相劝。没想到两个客户都不买帐，一定要让他选边站，这可急坏了章恒。</p>
好在他的脑子只是混乱了一小会儿，到底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应付这样的局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对宋涵雨使了个眼色，她立刻心下了然。两个人一唱一和，对两个客户一顿彩虹屁输出，把他们夸得心花怒放，坏心情也一扫而空。</p>
苏涵雨长得漂亮，又会撒娇，几声软糯的“哥哥”就把客户们迷得神魂颠倒。</p>
划拳、坐大腿、喝交杯酒，宋涵雨从不扭捏作态，一向有求必应。偶尔有客户伸出咸猪手，只要不过分，她也只是一笑置之。</p>
章恒很庆幸带了她过来，合同签得很顺利。</p>
这么大的单，够他吃三个月了。</p>
把客户们一一送走之后，章恒很真诚地跟宋涵雨说了声谢谢。</p>
他点燃了一支烟，刚抽了一口就被宋涵雨抢了过去。</p>
她根本不会抽烟，可突然很想试试。</p>
烟味太呛人了，她咳嗽起来就没完没了，直咳得满脸通红，眼泪都飞出来了。</p>
“小姑娘家家的，学男人抽烟做什么？”</p>
章恒把烟夺回来，怔了怔，扔到地上用皮鞋碾灭。</p>
这个动作，让宋涵雨心里非常不自在。</p>
他碰过的烟，她不在意，她碰过了，他居然就嫌弃了。</p>
没错，就是嫌弃！</p>
勉强可以算是间接接吻，就这么难以接受吗？</p>
宋涵雨只觉得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p>
她愤愤地捧起章恒的脸，不顾一切地亲了上去。</p>
此时的她像一个疯子，比无理取闹更让人难以忍受。</p>
章恒铁青着脸准备推开她的时候，她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p>
她的力道很大，章恒疼得眼前一阵发黑，踉跄了好几步才站定。</p>
“你有病吧？”</p>
章恒在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出纸巾来，血渗出来，滴到他的白衬衫上。即使酒店外面灯光昏暗，白和黑的对比还是显得有点儿触目惊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