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几次想直接爆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靠着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的主管，可最终都忍了下来。</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久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在找到更好的工作之前，所有的委屈他都得受着。</p>
主管故意整他，又给他分了几个难啃的单子。</p>
好多比章恒还资深的销售都试过无数次了都没有成功，章恒拿到资料表，气得咬牙切齿。可是能怎么办呢？硬着头皮也得去试试。</p>
被降职以后，他的底薪也降了，拿不到提成的话，只凭着上一个大单撑着，那就等于坐吃山空。</p>
他做了一些准备就出发去了客户的公司，去的时候刚好碰见上一个大单的那个客户。</p>
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问他为什么没带着宋涵雨。</p>
上次他就对宋涵雨各种揩油占便宜，章恒对他有点儿反感。可是客户就是上帝，他只能陪着笑脸解释，说宋涵雨生病请假了。</p>
那个客户说章恒今天要见的这个老板喜欢宋涵雨那一款，想要拿下这个单子，不带宋涵雨肯定是不行的。</p>
章恒敷衍地表示了一下感谢，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等到他好不容易进了那个客户的办公室，看到他居然直接把一个女孩搂在怀里狂吻，他才意识到，之前那个客户说的是对的。</p>
色胚客户其实很好应付，投其所好是最基本的。</p>
秘书说老板只肯给他五分钟的时间，他没空想别的，抓紧时间自报家门，直接说出此行的目的。</p>
那位老板依依不舍离开女孩的红唇，斜了章恒一眼：“你们公司的产品不行，我不太感兴趣！”</p>
这种拒绝早在意料之中，可是五分钟还没到，章恒不愿意就此放弃。</p>
“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约您吃顿饭，再好好向您聊聊！”</p>
“你们公司有漂亮女孩吗？如果你能带上两个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p>
眼看着他松了口，章恒赶紧点头哈腰：“有的，有的，保证您喜欢！”</p>
老板掀了掀眼皮，什么都没说，继续和怀里的女孩亲热，而且越来越过分，完全当章恒不存在。</p>
眼看着办公室就要变成风月场，章恒不敢多作停留，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p>
刚才那个女孩的长相，章恒仔细观察过了，一看就是刚出大学校门没多久的，从她身上职业装的质地，也就是地摊货的档次，这更应验了之前那个客户的话。</p>
打铁得趁热，他离开那家公司之后立刻打给自己以前带过的女实习生。</p>
她们现在在别的组，有自己的工作，他一提出请对方帮忙，她们最开始都是拒绝的。</p>
章恒心里酸酸的，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他受重用的时候，她们可是一口一个师父，叫得那叫一个亲热。世态炎凉，明明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心里酸酸的。</p>
他各种软磨硬泡，伏低作小，装可怜，其中一个叫元元的总算是勉强答应了。</p>
另外一个没有着落，章恒又给几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同事联系，都被拒绝了。</p>
就在他灰心沮丧的时候，宋涵雨主动打来电话。</p>
“我听元元说了，你要请林总吃饭。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吧？我可以去！”</p>
章恒尴尬得无地自容，他想拒绝，可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他实在无法轻易就这么放弃。</p>
“好，谢谢你！”</p>
电话那头的宋涵雨笑着说：“我以前接触过林总，这个单子我有信心拿下，业绩算你的。不过，事成之后，我有一个条件！”</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