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为和章恒离婚会拖成一场持久战，没想到出现了宋涵雨这个神助攻。她心里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说不出的苦涩。</p>
她环视着厨房里一切，如果一切顺利，她和女儿们以后还会住在这里，只是，章恒不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了。又或者说，是半退出的状态了。</p>
将来他和宋涵雨结婚，他们的孩子很快就会出世。到那时候，章恒怕是没办法再分出多少父爱来给两个女儿。</p>
唉，人生啊，哪里有那么圆满的？</p>
她胡思乱想着，脑子完全不受控制，可并不影响她做菜的步骤和速度。</p>
爆炒葱蒜的时候，滋溜滋溜的声音，伴随冲鼻的香气，好闻得不得了。</p>
苏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生活啊，如果永远没有伤心难过该多好！”</p>
菜做好了，她端上餐桌，喊女儿们洗手吃饭。</p>
门外传来动静，苏晓怔了怔，心里很不愿意章恒这个时候回来。</p>
他的情绪多少会挂在脸上，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吃顿晚饭。</p>
门开了，是章恒！</p>
他看上去很沮丧，眼睛也没什么神采，低头换鞋的动作很缓慢，像是故意要把这个动作拉到最长。</p>
乐乐开口喊他过来吃饭，他沙哑着嗓子说已经吃过了，有点儿累，想休息一会儿。</p>
苏晓看到他悄悄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进了书房。</p>
女儿睡着以后，苏晓窝在沙发角落里看了会儿电视，很快就开始哈欠连天。</p>
她正要去卧室睡觉，书房的门开了，章恒阴沉着脸走过来，低声吐出四个字：“咱们谈谈！”</p>
“好！”</p>
苏晓看他要坐到自己身边，往旁边让了让，和他拉开距离。</p>
“宋涵雨给你打过电话了吧？”</p>
苏晓没有直接回答，淡淡地反问：“怎么了？”</p>
她不确定章恒是想借着这句话开启话题，还是宋涵雨真的没有在他面前透过自己。</p>
“她跟我说她怀孕了，可是我没有碰过她……”</p>
碰没碰过，苏晓当然不知道，只有他心里清楚。</p>
这话没法接，苏晓睨着章恒，云淡风轻。</p>
“你现在是看我的笑话吗？”</p>
又来了！</p>
章恒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一如既往。</p>
苏晓没想和他吵，只是问：“你打算怎么办？”</p>
“孩子又不是我的，她休想赖到我身上！”</p>
“你跟我说，是想干什么？”</p>
“我是想告诉你，不管宋涵雨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得相信我！”</p>
苏晓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p>
她就这么盯着章恒，觉得他又陌生又遥远。</p>
“你真的没有碰过宋涵雨吗？比如喝得多了，断片了，不记得了？有没有过？”</p>
章恒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看苏晓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我好像不太确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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