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惊愕：“什么？”</p>
又不是故事，怎么还有不同版本？</p>
苏晓弯唇：“版本不同？不理解什么意思？”</p>
“郑允说的什么？他先喜欢上你的，是我抢在他之前向你表白？我确实偷了他的东西，并不存在别的原因？”</p>
他只能猜到这里。</p>
“差不多吧。”</p>
两个男人之间的陈年旧怨，苏晓并没有兴趣知道，是郑允主动跟她讲的。</p>
她也并没有偏向谁，只是客观地告诉章恒，他们讲的不一样。</p>
“差不多？那你怎么看？你相信谁？”</p>
章恒紧盯着苏晓的眼睛，他希望她毫不犹豫地说相信他，没想到苏晓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不重要了吧？”</p>
“不重要了？你觉得不重要了？”</p>
事不关己，苏晓的确不愿意参与他们的恩怨。</p>
章恒的情绪似乎过于激动了，甚至是愤怒。</p>
“你觉得重要那就重要，可以吧？”</p>
“什么叫我觉得重要就重要？我在乎的是这个吗？我在乎的是你相信他还是我？”</p>
章恒脸色发红，咬牙切齿。</p>
这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他。</p>
苏晓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敷衍伤害到了他。</p>
“章恒，你希望我说什么？”</p>
“我希望你说，你相信我。”</p>
“那好，我相信你！”</p>
章恒大手一挥：“晚了！你相信的是郑允！我告诉你，你就相信他吧，你早晚会栽在他手里，我今天就把话撂到这儿！”</p>
他猛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爆了句粗口，气呼呼地离开了。</p>
苏晓回到办公室，莫名有点儿心塞。</p>
关于两个男人过去的那段恩怨，郑允通过微信断断续续地跟她讲过。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自己讲，听完以后也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p>
她现在又忙又累，对别人的往事不感兴趣。</p>
不过郑允讲的事情，其实仔细回想，通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p>
比如章恒给苏晓写的情书，从第一封开始，她就发觉不对劲，笔迹不太对，言辞也不太像他的风格。</p>
她问过章恒是不是从网上抄来的情话，他说不是，又问他是不是找人代笔，他也否认了。</p>
郑允在微信里告诉她，那些情书都是他熬通宵自己写出来的，只因为章恒不断地请求他帮帮忙，看在同学的份上他才答应。</p>
苏晓那时候还算是一个文艺女青年，情书里的很多话都让她动容。</p>
那时候，她越来越坚定地以为章恒将是她未来最理想的伴侣。</p>
她是真没想到，那些文字都是出自郑允之手。</p>
再比如，两个人之间有仪式感的纪念日，章恒都是送苏晓手工制作的东西作礼物，那份心意让苏晓久久感动回味。</p>
有一次，她无意中从她和和郑允共同朋友那里看到一张照片，是郑允做手工花束的照片，和章恒送给她的一模一样，而且拍摄日期也完全吻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