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章恒不想回答。</p>
他知道，如实说了，一定会伤了宋涵雨的心。</p>
他已经伤透了她的心，不能再插刀了。</p>
于是，他咬牙说：“不后悔！”</p>
听到这儿，宋涵雨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了。</p>
她总是不自觉地拿自己和宋晓作对比。</p>
没有区别，她才不那么难受了。</p>
其实她最想问章恒的并不是这个，她想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哪怕是一分钟，一秒钟。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p>
她害怕，怕他说了不爱，她会一时承受不住彻底崩溃。</p>
还是不知道的好。</p>
又或者，知道了却假装不知道。</p>
有时候有些事，还是糊涂一些好，抱着美好的幻想总好过面对残酷的现实，让自己伤心一辈子。</p>
章恒回公司上班。</p>
他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拿出手机来看一眼。</p>
宋涵雨经常在社交媒体上发动态，离婚这么大的事，他觉得她一定会发。</p>
其实他是有点儿担心她的，担心她精神状态不好，或者钻牛角尖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p>
没法直接问，只好用这种方式默默关注。</p>
直到半夜，他才看到她发的一条微信朋友圈，只有三个字：结束了。</p>
没有配图，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p>
他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闷闷的疼。</p>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发一条微信给她。</p>
发了一段话，前面出现感叹号，然后显示对方已经把他拉黑。</p>
他是真没想到宋涵雨的动作会这么快。</p>
打电话？他没有这个勇气！</p>
就这么闷闷地睡着了，他梦到和宋涵雨没有离成婚，好像是因为她父母反对，把他骂得了抬不起头来。</p>
醒来时看看表，后半夜两点。</p>
他再也睡不着，连着抽了半盒烟才重新闭上眼睛。</p>
虽然他和宋涵雨已经分居很久，租来的这套房子里并没有多少宋涵雨的痕迹。可她始终是他的老婆，离婚了，就代表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p>
再一次陷入沉睡之前，他还在想，自己还是再换一套小一点儿的房子比较好，反正以后是一个人，还是省点儿钱。</p>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管忙与不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p>
孩子们的期末考试终于来临，亮亮和欢欢都进了年级前十，乐乐的成绩却直接掉到了中下游。</p>
乐乐担心苏晓骂她，回家的时候磨蹭了很久，亮亮和欢欢都已经进了家门，她还在楼下不知道在干什么。</p>
从欢欢那里听到乐乐的成绩，苏晓表现得很平静。</p>
她下楼去找乐乐，拉着她坐在长椅上说了好久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