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叫我没问题，只有咱们俩的时候你还是叫我雨婷吧，不然显得太生分了！”</p>
“好！”</p>
苏晓实在受不了她身上的香水味。</p>
虽然是顶尖品牌，可并不适合她，也不太好闻。而且王雨婷离她这样近，她只觉得憋气，连呼吸都不顺畅了。</p>
她的工位在办公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助理带她过去之后就走了。</p>
无所事事的她，坐在椅子上直犯困。</p>
助理把她拉到部门微信群里，她百无聊赖地盯着屏幕。</p>
屏幕渐渐模糊成一片花白。</p>
她摇了摇脑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p>
意识到再这么下去真要睡过去了，她只好给王雨婷发微信，希望她能给自己安排一点儿力所能力的活儿。</p>
王雨婷立刻回复了两个字：【好的】。</p>
很快就有一个同事过来，喊她帮忙去搬一批耗材。</p>
本来以为只是文件夹纸笔之类的，没想到还有一些小型机器。</p>
苏晓看到小山似的一大堆，不禁倒抽一口凉气。</p>
好多年没有干这样的体力活儿了，她有点儿心虚，不过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开干了。行政部男员工一共就两个，都被抽调到别的部门干活了。</p>
和她一起干活的同事，一看就年轻，而且是常年跑健身房的，干这种活毫不费力。</p>
苏晓又一次感受到来自年龄的压力。</p>
这种挥汗如雨的感觉，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p>
她想了好久都没有想起来。</p>
干活的空隙，她还不忘打开手机上的监控软件，每次看，保姆都在和母亲聊，如果是面试，是不是时间也太长了。</p>
快中午的时候她按捺不住打了电话。</p>
“妈，面试得怎么样？”</p>
“不行，再换一个吧！你要是忙，就把家政公司的电话给我，我跟他们说。”</p>
让人家陪着聊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说人家不行，这也太不合适了。</p>
“妈，您应该知道的呀，这种面试顶多半个小时，您问几个想问的问题，如果觉得还算合适，就可以让保姆留下试用了。”</p>
上次面试小张的时候，母亲也在旁边，苏晓以为她知道了就没有多说，没成想，母亲好像完全都忘了。</p>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茫然：“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见过保姆面试！”</p>
“怎么没见过，上次小张来的时候……”</p>
苏晓的话还没说完，母亲就打断了她：“小张是谁？我认识吗？怎么我完全没有印象？”</p>
听到她这么说，苏晓只觉得一颗心一沉再沉。</p>
母亲的记性怎么突然变差了，还是因为……</p>
她心跳乱了，突然很想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