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坦荡，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干脆利落地说出她爱章恒。</p>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苏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上有天，下有地，我非常认真地告诉你，我爱章恒！”</p>
大概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孙滢怔了片刻才说：“你不爱他！”</p>
“不，我爱他！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p>
苏晓眼神坚定，一眨不眨地看着孙滢。</p>
如果说以前她还在犹豫，还没有认清自己内心的话，那从接到交警电话的那一刻起，她终于确定了。</p>
她爱章恒，余生不能没有他！</p>
只是，她还没有机会向章恒说出口，就被孙滢逼着说了出来。</p>
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孙滢才勾起一边的唇角，冷冷地问：“他从此不再是一个真正意义的男人，你也还能继续爱他？永远和他在一起吗？”</p>
“能！”</p>
“我不信！”</p>
孙滢的脸色黑到极致，甚至显得有些阴森。</p>
“如果你真的爱章恒，当年就不会出轨洛一凡！章恒外面有人就可能不碰你，即使碰了你，也不一定会专心。你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要爱你的人全心全意爱你，所以你和洛一凡搞到一起了。”</p>
“我不信你们没有上过床！小鲜肉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食髓知味？你承认吧，没了男人的滋润，你根本就活不下去。想一想吧，将来你和章恒就算复婚，也只能是形婚，你耐得住寂寞吗？可以忍受余生只做尼姑？”</p>
孙滢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p>
即使心潮澎湃，可她依旧面色平静，娓娓道来。</p>
她知道，在苏晓面前激动，只会让她更激动。</p>
真要激动起来，她根本说不过苏晓。</p>
反倒是这样的口气，更容易把话说进她的心里。</p>
“你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可以受得了自己的丈夫瘸了一条腿还在那方面不行？一朵娇艳的花会甘心三十多岁就枯萎？人生太长了，你能忍多久？”</p>
苏晓抿了抿唇角，淡淡地看着她。</p>
她在等，等到孙滢说完。</p>
“你没法忍！自从和章恒离婚，你身边出现的男人可不只洛一凡一个。我详细调查过你的私生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人生还真是精彩啊！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根本不愁没男人爱！”</p>
“你面临的诱惑会很多，洛一凡是第一个，却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个。你好好想想，你对章恒所谓的爱，是真还是假？就算是真的，你又能保持多久？”</p>
孙滢越说越得意。</p>
她认为苏晓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已经被她说动了。</p>
苏晓的人生可以没有章恒，可她不一样，没了章恒，她活不下去，人生将彻底失去意义。</p>
她是恋爱脑，遇到章恒之后，她不但认栽，而且甘之如饴。</p>
为了和他在一起，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p>
她不再年轻，前夫在情事上给她的伤害太多，匆匆忙忙做的流产手术更让她对那方面的事心存阴影。</p>
所以，她将来的生活可以没有性。</p>
就算章恒不爱她，只要愿意和她一起，她就已经很知足了，不再奢求其他。</p>
可苏晓做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