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我低低的笑了一声，任由脸上的泪水纵、横。</p>
“陛下，你觉得臣妾讲得如何？”</p>
我悠闲的看着在床榻上溃不成军的燕纾，杀意达到了巅峰。</p>
“陛下，您害了赵蕊的李饼，害了许芫霜，害了我哥赵椒，更害了许许多多条无辜的性命。”</p>
“您是暴君。”</p>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纾呼吸开始平稳，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p>
他吊着一口气，苍白的面色居然红润起来，他眼中浮现一丝决绝的笑意：</p>
“赵莲，你够狠。”</p>
“朕知道了......战事并没有连败，你和你爹，涂丝囡父女，还有......沈清瞿，你们几个乱臣贼子......咳咳咳——为祸朝纲！”</p>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干脆替他说了：</p>
“对，霁国来犯是个骗局，涂将军掌管了兵权，自然一切好说，先前我爹阻挠他带兵，推举沈清瞿，就是为了利用你的疑心病，既让涂将军到前线，也要沈清瞿到前去支援。”</p>
“可......我明明，在京城布下眼线.....你们在宫里接应的人，是谁？”</p>
我叹了口气，有些怜悯道：</p>
“是沈清瞿。”</p>
燕纾用尽了全部力气吼出来：“少诓我！沈清瞿不是在前线吗？！”</p>
我掏出手帕擦了擦燕纾额头的汗珠，却被他憎恶的挥开，我颇为惋惜的收回手，神色淡淡：</p>
“到现在，你还没明白吗？”</p>
“前线那个，被你我目送的那个沈清瞿，只是个替身。”</p>
“真正的沈清瞿，你也早就见过了，你们之间，还关系匪浅呢。”</p>
我嘴角噙着笑，燕纾怔了怔，随即从单薄的胸腔发出阵阵笑声：</p>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眼泪都出来，最后咳出了一口血：</p>
“原来是他......”</p>
“沈清瞿竟是个......”</p>
他不说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