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下子说到她心坎,堂溪漫忘了旁边坐着老板,忍不住和老钱唠起嗑来。</p>
“是啊,你不知道,我就算六点起床路上还是堵得很,每次赶到公司的时候都快迟到了。”</p>
老钱:“沙江区到市中心的路一直很堵,你还在早高峰期出行,肯定很痛苦。每天开那么久怪累的,还费油,你怎么不在附近找个房子住算了?”</p>
堂溪漫用力点了下头,抱怨说:“我也想搬到附近住,可我那个公寓刚住进去的,现在退租要付违约金。你还真别说,我的工资付完房租、车油等等,就一分不剩了。”</p>
老钱:“那你还是再辛苦短时间吧,市中心的房租更贵,一间单间都要四五千。我闺女在京北打工,和你一样大,也每天辛苦通勤,让她回海东她又不愿,说什么要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p>
堂溪漫重新打量老钱:“钱师傅,您女儿都和我一样大啦?看不出来啊,您看着才三十多岁。”</p>
“我四十六啦,女儿也二十三了。”</p>
“四十六?真看不出来,我比您女儿大多了,我都快二十八了。”</p>
“是吗?我也看不出来啊,堂溪小姐看着这么年轻,居然只比迟总小一岁?”</p>
聊到迟镜,堂溪漫猛然想起他还坐在车里,顿时尴尬地咬住唇。</p>
“呵呵,是啊。”</p>
迟镜面无表情地靠着,单手扯掉领结丢在一边,拿出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p>
车里陷入了安静,他突然开口:“打开音乐。”</p>
“好的迟总。”</p>
车内播放起悠扬的欧洲古典轻音乐,堂溪漫放松了些,犹豫片刻,她礼貌地对低头看书的人说:</p>
“迟总,那天……谢谢了。”</p>
迟镜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低低地“嗯”了一声。</p>
提到那夜,两个人脸上同时浮出些许不自然,尴尬分子在车厢中弥漫开来。</p>
沉默了好一会,堂溪漫组织好语言,又满脸真诚地说:</p>
“那天我被逼无奈,冒充您的……不知会不会对您造成困扰,如果需要,我可以出面澄清。”</p>
迟镜原本想说问题不大,但话到嘴边却自动切换成:“到时候会找你。”</p>
“好的。”堂溪漫暗自舒一口气,不再说话,只侧过脸静静地欣赏窗外忽明忽暗的夜景。</p>
迟迟没等到她下句话,迟镜满心疑惑。</p>
嗯?就这么完了?</p>
他还以为……她会让自己解释那个吻,然后再缠着自己要负责,逼他给名分。</p>
那些想与他靠近的女人,根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p>
等了许久,他忍不住用余光往右边扫去,才发现她已合上眼,呼吸匀长,俨然一副睡着了的模样。</p>
迟镜本以为她是闭目养神,直到看到她脑袋忽然往右一歪,又迅速摆正,中途眼睛一下都没睁。</p>
“……”</p>
看来真是睡着了,还睡得很沉。</p>
她那颗小脑袋还在时不时往两边一歪,迟镜身体不听使唤地往右挪了挪。两人距离变得很近,在下次堂溪漫往左歪时,顺势靠在了他肩上。</p>
脑袋有了依托,她不再回正,就这么靠着,沉沉地继续睡。</p>
迟镜瞥见靠在自己肩头上的脸,才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怔住了。</p>
他这是在做什么?</p>
疯了吗?</p>
没拒绝她就算了,怎么还主动上了?</p>
他明明是那么讨厌女人,只要女人靠近他就满心反感。他见过的漂亮女人也不少,比她漂亮的也见过一两个,怎么偏偏在她面前就……无法自控呢?</p>
难道她对自己动用了什么妖术,摄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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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