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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安慰了一会他就离开御书房了,离开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去内务府,把所有参与了给莫如意身边安排人的太监全部打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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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几日不见的顾行宴突然出现在了长乐宫,对于他这严重违反宫规的行为。沈砚浓内心毫无波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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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屋,站在门外他就是一通感慨:“听说太后娘娘今日在望月轩耍了好大一通威风?处置了陛下身边多嘴的太监,将望月轩那群欺主的奴才打了个半死,还罚了内务府,狠辣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宫中上下如今对太后娘娘也是敬畏有加,臣真是后悔今日因为事物太忙了,竟没能亲眼看过,真是遗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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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知道今日的事情定然瞒不过他,他也没想瞒,他的耳目只怕早就把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给他模仿一遍了,又何必来这里胡乱感慨,当下说话也不客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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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谬赞了,哀家这些东西,都不过小儿科罢了,还是太傅威严,不用杀鸡儆猴,这宫中众人对你都是信服不已,哀家自愧不如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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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宴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讽刺,一笑置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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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今日罚了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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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也笑了一下:“太傅真是耳聪目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他和莫如意说话是在屋里,旁边一个人都没有,这样他都能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在宫中的耳目,真是到了让人恐怖的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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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顾行宴似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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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做错了事,身为他的母亲兼老师,自然要责罚他,太傅若觉得哀家做的不合适,那好,从今以后哀家就不管了,太傅自已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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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慢慢的,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竟是笑出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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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宴这个人,性了太过随性,且喜怒无常,沈砚浓来这里这么久,经常见到他笑,只是像现在这样,笑的如此开怀的却是少之又少,只是他越笑,他就越是觉得心里发毛,忐忑的很,好怕他下一秒就发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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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啊,臣只是问问而已,什么都没说啊!”</p>
顾行宴继续说:“臣只是很奇怪,太后娘娘那位师傅,究竟是来自什么地方,太后娘娘是因为受其影响呢,还是……自已本来就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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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我晚上睡了一觉,梦中遇到了个神仙,他对我指点迷津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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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胡扯的言论,顾行宴竟然很认真的点头:“能得仙君如梦指点,太后,必定也不是常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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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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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不说话了,他服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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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终结在沈砚浓的白眼和顾行宴的大笑中,最终什么都没变,沈砚浓罚了那些奴才和莫如意的事情,顾行宴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什么都没说,在他宫里待到饭点了才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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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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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行宴莫名其妙的行为,沈砚浓晚上睡得晚,第二日自然也起的晚了些,不过他是太后,谁敢说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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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起来行云就告诉他,莫如意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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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意这小了,是真的把他当母亲一样尊敬,平日里每日都会按时晨昏定省,到长乐宫中请安,今日来不了,也是一早派人过来告了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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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意生病,沈砚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昨晚他罚他的事情,担心他是昨晚熬夜抄书所以着凉了,所以早膳都没用,梳洗好之后,直奔甘露殿就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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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里跪了一殿的太医,这阵仗沈砚浓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若不是早就问过了只是风寒,他就要以为莫如意快要不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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