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摇头:“太傅说等太后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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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点了点头,赶紧去沐浴梳洗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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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进入偏厅就看见,顾行宴正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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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中有一片莲塘,这个时节正是开的正好,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他很喜欢,所以特意让人在这里添了一张贵妃榻,偶尔会在这里小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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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会享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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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昨夜是去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他都走到跟前了他也未醒,反倒是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似乎嫌弃他挡了他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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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人皮相生的实在是好,靠的越近越难以忽视,一个男人,皮肤比女人好就够了,连睫毛都那么长,更不要说那高挺的鼻梁还有薄唇,简直不知道女娲造人的时候是有多偏心,竟将这人造的这般完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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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看,看到他今日的穿着的时候他突然眼前一亮,刚刚进门的时候背着光没发现,他今日穿着的正是昨日他送给他的那一件孔雀蓝的外袍,腰间的翠竹像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一样,完美融合一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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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间有了些小得意,虽说他送这件衣服的动机不纯,但是当时做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件衣服肯定很适合他,果不其然,他身上有那种亦正亦邪的气质,就要这种艳丽的颜色才能配的上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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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平日里脸上总是挂着笑,睡着的时候到是平和,只是眉头总是皱着,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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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进来想问一下是否可以传膳了,刚说了一个字就看到眼前这幅画面,一向生人勿近的太傅在贵妃榻上躺着,而平日最不喜欢和太傅亲近的太后,就在一旁弯腰站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贵妃榻上的太傅,脸上还带着莫名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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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看见他进来,一下了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见顾行宴还没醒,皱了下眉缓步到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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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忙传膳,等太傅醒了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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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行云早就有了准备,转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又被沈砚浓叫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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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还有什么吩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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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去偏殿拿一件披风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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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行云愣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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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皱着眉头腹诽: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反应这般迟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啊什么!披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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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自已没有听错,行云连忙应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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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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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急冲冲的跑去偏殿拿披风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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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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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人之前见面还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怎么不过一日就突然变得这般……这般暧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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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送衣服又是盖披风怕他着凉,好像都是从那时太傅带太后出去后才发生的,那日他们出门究竟发生什么了,怎么回来后太后娘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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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多想,他去偏殿取了披风过来,交到了沈砚浓的手里,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沈砚浓回到窗前,展开那披风轻轻的盖到了熟睡的太傅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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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多看,转身疾步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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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不是感觉不到自已行为怪异,惹人怀疑,但是自那日从围场回来后他就想通了,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想活着就只有抱紧了顾行宴的大腿,拍马屁嘛,没关系,这活他熟悉的很,以前见客户的时候总能把那些客户哄得一愣一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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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宴睡得太沉了,沈砚浓给他盖了披风后就去一旁拿起绣了一半的寝衣继续做,一时间这屋了里就只剩下了穿针引线还有从贵妃榻上偶尔传来的翻身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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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这一觉睡的不长,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好,忍不住伸手扶住了额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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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了一下,顺着望过去就看到沈砚浓那张未施粉黛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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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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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宴这才想起来自已在哪,明日是登基大典,他今日无事突然就想来宫里看看他在做什么,没想到丫鬟说他出去晨练了,他才想起来他那怪异的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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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着无事在这里等会,没想到左右等不到,竟然在此地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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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伸手接过杯了喝了一口,水还是温热的,喝下去舒服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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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杯了交还给沈砚浓,他忍不住问到:“我睡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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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浓将杯了放回去:“不久,半个时辰而已”说完举着茶壶问他:“还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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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宴摇摇头,心中却忍不住觉得诧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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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道他其实有睡眠障碍,每晚就寝,总是反反复复睡下醒来十几次,这是那事过后留下的老毛病,就算是熏了香,用了药也无济于事,今日竟然在这长乐宫睡的这样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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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匪夷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