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辞这话说的风雅,但稍稍一品,便能马上明白其中含义。
甚至也叫人后知后觉,原来从一开始无论输赢,得益的永远都是秦语辞自己。
不愧是她。
林墨然闻言耳根顿时红了,结结巴巴张开嘴,还没等说些什么,就被秦语辞垂眸轻轻吻上了唇瓣。
因才沐过浴,秦语辞身上的味道极为好闻,不光有淡香笼罩,发丝间还有尚未擦干的水珠晶莹,合着灯光看去,一闪一闪十分好看。
可却比不过她的眼底。
林墨然抬眸看她,见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分明蕴着满满的柔情蜜意,像是壶酒,只看着便叫人沉醉其中,渐渐沉溺。
叫人如何不心动,被她这么一看,饶是神仙都要没了脾气。
也不知什么时候林墨然就被她抱上了床,秦语辞伸手解开她身上的衣带,明明只一天未见,可心底却含着万分想念。
喜欢一个人约莫就是这样,恨不得时时刻刻想她陪伴身侧,想要和她贴的很近,抬眼就能看到,抬手就能触碰,若可以,甚至都想将她放置在自己心尖。
多想永远拥她入怀,为她遮风挡雨。
秦语辞这般想着,唇角不由得蕴起抹淡淡的笑意,垂眸亲吻林墨然的鼻尖,下颌,脖颈,如平时那般,惯爱撩拨她。
可做完这些后,却又没像平日那般进行下去,反而轻声吐出句:“今日然然都做了些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林墨然被她撩的难受,浑身上下热的厉害,眼底也蕴起几分朦胧的泪水,一时没听清她的话,软糯开口:“音音?”
语罢,还抱住她的脖子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当真乖的不像样子。
可秦语辞却依旧不为所动,继续道:“一天未见,然然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话音一落,林墨然轻轻眨了眨眼,分明不解她话里的含义,抬眼看尽她的眼底,见她当真很想知道的模样,只得小声开口,“听课……吃饭、和同伴搞好关系。”
将自己做的全部讲予她听。
谁知语毕,秦语辞非但没有一点满意的样子,反而还轻轻皱起眉心,轻声道:“没了?”
林墨然乖巧点头。
“就没有……”秦语辞问,垂眸盯着她的眼睛,“想起我?”
怪不得问东问西了好几句,原是为了这个。
林墨然顿了顿,沉默半晌,眼底突然就多了几分笑意,随之轻轻支起身体来,也同秦语辞一样,认真注视着她的双眼。
这才道:“自是想的。”
话音一落,秦语辞果然又重新勾起了唇角,垂眸轻吻她的锁骨,沉声道:“有多想?”
声线如同平日那般清冷淡雅,但却分明有股炽热夹杂其中,叫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变的有些燥热。
“特别想。”林墨然知晓自己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眼前这人恐怕轻易不会罢休,只得深吸口气稍定心神,乖巧数给她听,“抵达国子监的时候想了一次,入学礼的时候想了一次,博士开始讲课的时候想了一次,课后休息时又想了一次……”
数了好久,十个手指都不够用了,这才勉强数完。
这下她应是满意了吧?
林墨然心脏跳的很快,眼底也含着期许和紧张,顿了顿,又将问题抛了回去:“那音音呢,有没有想起我?”
“自是有的。”秦语辞轻轻点头,眼底含笑,“不过我只想了一次。”
她道,应声垂眸,双手扣着林墨然的手,热度在二人肌肤相触的地方流转蔓延:“从然然离开时开始,到重新见到然然时结束。”
她笑笑,语气里不光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还带了几分孩子气,邀功般的同她轻声强调。
“是……很长很长,非常认真的一次。”
毕竟第二日林墨然还要去国子监上课,秦语辞到底还是收敛了些。
结束后还起身去拿了药,认认真真为林墨然涂抹过后,才重新熄了灯,抬手抱住枕边的人安心入眠。
一夜过的很快,第二日转眼到来。
林墨然照例同秦语辞一起用过了膳,这才出发赶往国子监,接下来的几日皆是如此,渐渐的,她也和周围的许多同伴混的越来越熟了。
关系最好的两个一个叫做韩玥,一个叫柳汐,和其他富家子弟走后门的不同,真真就是考上来的。
论学习,那是一顶一的好,但论家境,确实能够归于寒门。
国子监内虽比官场内的氛围好上许多,但因为家境不同,难免会有攀比现象发生,因此总会有些品格不行的人偷偷嘲笑韩玥和柳汐的出身。
但林墨然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