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一命？怕是我饶了你，就会有人要我的命了！”</p>
老者莫名一语，脸上陡然扬起一抹冷意。</p>
还不等那毒妖有所反应，手掌猛然挥下，旋即所有妖兽便是目瞪口呆地看到，那毒妖身体瞬间一僵，仿佛被人握住了脖颈，千条手足不停挣扎，短短片刻的时间，便彻底没了气息。</p>
见状，秦言脸上也是扬起一抹苦涩，心底对祛凡两字更有了真正认识。</p>
妖兽四阶，与人族相似，皆要度过磨难，领悟天道，方才能踏出一步。</p>
而也只有踏出这一步，方才真正算是蜕去凡气，成就灵身。</p>
只是以往秦言只以为，这两境即便差距极大，也断不可能做到绝对碾压。</p>
而眼下，待见识了那老者随手捏死毒妖的一幕，秦言终于明白，有些境界差距，当真是不可逾越的。</p>
祛凡之下，皆为凡俗。</p>
这句话，倒也不是虚言。</p>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p>
老者抬头，看了秦言与凤九一眼，突然转身朝着远处走去。</p>
闻言，秦言与凤九对视一眼，嘴角陡然扬起一抹玩味。</p>
“这位就是龟老吧！”</p>
整个无望峰，若说有人能够被万妖朝拜，除了那位传言中早就踏入四阶层次的龟老，秦言倒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p>
“嗯！走吧秦言，龟爷爷定不会伤害我们的。”</p>
凤九脸上也是扬起一抹劫后余生的欣喜，牵起秦言的手掌，朝着那老者身影紧跟了上去。</p>
直到山巅，老者的脚步方才放缓下来，然后身影陡然一颤，竟突然弯腰咳嗽了起来。</p>
“龟爷爷？”</p>
见状，凤九脸色一凝，赶忙上前几步，搀扶住了老者的手臂。</p>
“哎！老了…不中用了。”</p>
龟老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秦言，脸上陡然涌出一抹笑意。</p>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p>
“老前辈，没想到您竟是这无望峰的主人。”</p>
秦言苦笑一声，一双眼眸中满是无奈。</p>
眼前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当初他初到云雾城时，见到的那位卖灵材的怪脾气老头。</p>
只是令秦言微微有些奇怪的是，此时他能感觉到，这老者身上，并没有太明显的伤势，可他的气息中，却满含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死意。</p>
“呵呵！世事无常啊！”</p>
龟老点了点头，目光里带着一丝莫名深意。</p>
他身上本蕴含着一丝玄武血脉，可他所觉醒的天赋神通，却并非常人所熟知的水相天威。</p>
或者说，根本称不上神通。</p>
他的天赋，是堪命。</p>
可不知为何，待看到秦言的第一眼，他却被这少年的命数所震慑。</p>
他竟看到一道血光，刺破苍穹，在半空化作新日，普照九州。</p>
他不清楚那血日意味着什么，却知晓这少年，终会站在天巅。</p>
而且，最令龟老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凤九的命数，竟也在无形中被他所影响。</p>
“你们认识？！”</p>
一旁，凤九脸上满是惊讶，旋即狠狠瞪了龟老一眼，微嘟着小嘴道，“龟爷爷，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再晚些来，怕就要见不到九九了呢。”</p>
“呵呵！不会的！”</p>
龟老轻拍了拍凤九的小脑袋，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言，苍老的脸庞上，满是笑意。</p>
他自然能够看出，方才与毒妖交手时，眼前这少年根本未曾施展全力。</p>
若两者拼死相搏，就算自己不出手，最后死的，也一定是钦原。</p>
“九九福大命大，总能化险为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