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北风刺骨,来元鹤山的人不多。
他们要找神鼓教的巢穴,不能走寻常人走的小径。
冬天,草木凋零,路虽滑,但难不住身怀武功的四人。
越走越偏僻,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四人也不急,找得到固然好,找不到,就当是来游玩的。
“这里是血迹。”沈君玉突然停步道。
顾霆晅和他蹲下去,仔细一看,的确是血,血没有干透,这意味着,动手的人还在附近。
往前又走了几十步,突然一物飞了过来。
四人飞身闪开,“啪”那物落地。
定睛一看,是只断手。
顾霆晅握住了剑柄,沈君玉抽出铁扇。
“止步,你们从速离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前方有人阴冷地道。
“尊驾何人?”沈君玉沉声问道。
“不必多问,滚。”
“恕难从命。”沈君玉说道。
“你们这是在找死。”
话音落,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扑向沈君玉。
沈君玉身形微转闪过,扇子点向白衣人的右臂。
从那小山坡后面,又冲出五个身着五颜六色衣裳的童子。
这五个童子胸前分别绣着金木水火土,很显然他们用的是五行阵法。
顾霆晅和黎洛棠能双剑合壁,念奴见两人能对付那五人,也不添乱了,向后疾退,在一旁观战。
“啊!”穿红衣的火童子惨叫一声。
他被黎洛棠的鞭子缠着,甩出去五尺高,而后如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正好那处有块石头,被他砸得裂开了,而他与吐了一大口血,失去了再战之力。
五行阵法已破,其余四童成不了气候了。
虽然他们还在叫嚣着,怒喝着,手中的剑如闪电般攻向顾霆晅和黎洛棠。
顾霆晅长剑舞成剑网,将四童全部震飞,摔出数尺远,也动弹不得了。
与沈君玉交手的白衣人,见五个童子就这样落败,不由心慌,额角青筋暴现,目露惊骇之色。
扇剑相交,响起了一串铮铮金铁交鸣。
白衣人知再相持下去,必不能全身而退,大喊道:“小子住手,小子住手。”
沈君玉一摆扇子,人向后退,他还真是人如其名,君子一般。
“你是什么人?为何拦路不让我们前行?”沈君玉问道。
“我乃神鼓教护法,这边是本教的禁地,谁敢闯进,格杀勿论。”白衣人说道。
念奴和黎洛棠笑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了这个神鼓教护法带路,定能找到神鼓教的巢穴了。
“我可以给你们带路。”白衣护法低着头,不让四人看到他眼底的阴狠。
把他们带去铁索道,弄死他们。
黎洛棠掏出一枚药丸,“沈五哥,麻烦你喂给他吃了。”
锁住白衣护法双臂的顾霆晅,看了她一眼,眸色幽深。
沈君玉依言行事,捏开了白衣护法的嘴,强行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药丸入口既化,白衣护法脸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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